要换了别的小孩,听说给自己说了媳妇,咋地不都得脸红一下,然后心中窃喜么,再怎么着也得忸怩一下吧,可马超一点都没忸怩,大大方方地道:“李叔,你给我带回来媳妇儿啦,还是两个?媳妇儿嘛,有啥好挑的,让她俩晚上都去我家住吧!”
李勤哈哈大笑,道:“混小子,胃口还不小,竟然两个都想要,哪有这种便宜事!她们姐俩你只能挑一下,而且得等再过几年才能成亲,现在可不能就去你家住,你们都太小了!”他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让马超过去看看。
马超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夹了夹赤兔马,跑到了马车的跟前,道:“大乔小乔,你们在里面吗?打开车门,让我看看你们,我是你们的夫君!”
李勤笑道:“你不是她们的夫君,只是其中一个的而已!”
刘胜也上前来,道:“这小子以后不管干啥,咱们当长辈的都不必担心他吃亏,这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和别人家的孩子一点都不一样啊!”
李勤嗯了声,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不好意思啥的,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刘胜看着那边不肯开门的马车,小声道:“听说那个女子极为克夫,你不会真的要娶她吧?”
李勤嘿了声,道:“克夫?我现在活着好好的,哪有被她克的迹象?而且……”他一指远处心急火燎赶过来拍马屁的凉州众官员,又道:“她没来之前,我怎么也没法控制住凉州,连张让都没有办法让我当上凉州刺史,可她一来,魏元丕立即就死了,而咱们的军队已经进入了司州,现在那些官员又来拥立我为凉州刺史。你看看,她这是克我呢,还是助我呢?她有旺夫之相啊!”
刘胜呃了声,忽地笑了,道:“倒是和听说的不同,你这样说,怕是没有人会信啊!”
“不信什么?”李勤反问道。
刘胜道:“她有旺夫之相呗,听说那女子长得艳极无匹,凡美艳之人,怕是都对丈夫不利啊!”
李勤张了张嘴,在这种年代,全民迷信的时代,他要想说点后世的想法,那非得被当成怪物不可,既然大家都迷信,那咱就按着迷信的说法来,顺应潮流呗!
李勤摆手道:“我天生命硬,多少枭雄都被我打垮了,竟然说我会怕一个女人,这是侮辱,这是诽谤!你现在就叫人传下令去,让所有人的都说,我扶角李郎不但最仗义,而且命最硬,听清楚,我命最硬!”
刘胜见李勤不高兴,他忙陪起笑脸,道:“何必和那些无知之人一般见识,谁要是敢说啥,说新夫人啥,直接砍谁的脑袋就行了,何必和他们浪费唇舌呢!”
李勤却道:“不行,非要把这句话传出去不可,而且还要把新夫人怎么克夫的事也要说出去,不怕添油加醋,但最后一定要加上,我李郎的命最硬,非说出去不可!”
刘胜只好答应,他见李勤真的生气了,再不敢多说什么。
那边,小马超姓子倒是很急,他一个劲地敲车窗,要大乔和小乔出来,让他看看,他现在就要选媳妇儿,而那边李勤正在和刘胜说话,没人管他。这下子,可把车里的三个人给吓坏了。
这些曰子,温柔过得相当地不舒服,虽然有一众仆妇对她伺候周到,可在扶角兵的监视下,她连洗漱都成问题,这么多天来,一直没有洗过澡,其它诸多不便,也就没法说了。
现在可算是快到了扶角堡了,又碰上个敲车窗的,这些曰子来,温柔一直憋着的气,再也忍耐不住了,什么温柔不温柔的,也顾不得了!
听车外敲窗声不断,温柔把吓成一团的两个小女娃娃往身后一推,她砰地就打开了车窗,冲着外面的马超喝道:“无礼之徒,再敢敲,就对你不客气了,把你爪子剁下来!”
马超正敲得起劲,突然车窗打开,里面露出脸来的却不是小女孩,而是个成年女子,而且这女子还斥喝他,他吓得身子一缩,离得车窗远了,道:“你是谁?竟敢对我大呼小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