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材高瘦,脸色青中泛黄,面目却颇英俊,只见他一进来,原本那些那些围在阿紫身边阿谀奉承之人纷纷退了一步,仿佛突然哑巴了一般,再也不出声了,看向那年轻人眼中就流露出一丝惧怕。().
此人却是星宿派此时的大师兄摘星子。
星宿海的规矩,排行是以功夫强弱而定,不按照入门先后,这摘星子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大师兄,其本身自有过人之处,武力高强不说,更兼之心狠手辣。要知道大师兄权力极大,做师弟的倘若不服随时可以武功反抗,那时便以功夫定高低。倘若大师兄得胜,做师弟自然是任杀任打,绝无反抗的余。要是师弟得胜,他立即一跃则升为大师兄,转手将原来的大师兄处死。
摘星子就是踩着上一位大师兄的尸体上位的,而且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几年来也没少打压后晋之辈,不少能威胁到他地位的门人,都被他辣手摧残,非死即残,因此在门内自是人人惧怕。
只见他走进大厅之中,理也没理站在一旁的莫闻和阿紫,反倒朝着那群星宿海门人走来,轻轻地眼睛一斜,他看着一位刚刚拍马屁最起劲的**问道:“九师弟,你刚刚在说些什么?本门之中以阿紫的武功最为高强,她是本门的师姐,我摘星子只配为她提鞋?”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何时败在过她的手上?或许是我记姓不好,需要你提醒一下?”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柔和,但身边那几个**都是下意识地一颤。
而被叫道名字的**更是暗暗叫苦,头上冷汗都流了出来,刚刚拍马屁拍得顺口了,几乎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却忘记了摘星子这位煞神了,当即就跪倒在地,不停地叩首道:“大师兄饶命啊,饶命啊!小弟一时糊涂,为阿紫这小**迷惑,这才做错了事!大师兄英明神武,阿紫那个**怎么是您的对手,饶命啊!.......”
阿紫听着这话,脸色就是一僵,虽然她也知道星宿海这帮家伙是什么德行,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不爽利,原本还打算出手救下这个马屁功夫不错的九师兄,此时却没有这个念头了。
摘星子那边也摇了摇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身为众位**的大师兄,乃是门中尊严所在,岂是你所能轻辱的?要是今天不处置你,将来还有谁把我星宿海门规放在眼里。
你出手吧!本门规矩只要你胜了我,自然什么罪孽都没有了,而且从今以后,我都要尊你一声大师兄。”
那**哪里是摘星子的对手,只是一味地在地上磕头求饶,脑袋都流出血来,大声叫道:“大师哥慈悲!大师哥慈悲!.......”
摘星子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他原想杀人立威,张露一下自身的本事,好绝了底下那几位师弟的念想,却没想这白痴竟然根本不敢出手,当即衣袖一挥,一股轻风扑出,射向出那**身上,着体便燃,衣服和头发首先着火,只见他在地下液来液去,厉声惨叫,一时却又不死,焦臭四溢,情状可怖。()星宿前派众门人只吓得连大气出不敢透一口。
目光微微地扫向周围几人,摘星子道:“大家都不说话,嗯,你们觉得我下手太辣,出尘子死得冤枉,是不是?”
众人摇了摇头,立即抢着说道,“九师兄,死有余辜,大师哥帮他炼体化骨,对他真是仁至义尽。”“大师哥英明果断,处置得适当之极,既不宽纵,又不过份,咱们敬佩万分。”......
还有几人猛地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道:“大师兄,我们错了,我们鬼迷心窍失了心智,才说出那等胡话,大师兄饶命啊!”
“都是阿紫那小**使得诡计,小弟一时糊涂,才铸成大错,饶命啊!”
“大、大师兄英明神武,小弟刚刚只是一时口齿不灵,我是说大师兄不用动手,一口气就能吹死阿紫这**!”
无数无耻的言语,夹杂在那位**的惨叫狂号声中,莫闻皱了皱眉头,对着阿紫说道:“阿紫,别玩了!快点解决了他们,我们还要去找丁春秋呢?”
而听莫闻开口,摘星子这才第一次正眼打量起他来,一张英俊的脸庞,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高深的气息,应该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此人额头前那一缕长发竟有银红两色,看上去有几分妖艳邪异,但也就是如此而已。
当即不悦道:“我星宿海重地岂是你能随便说话的地方?”说着袖子一挥,一股劲风扑向,一道绿色火线便向莫闻烧来。
似缓是快,一眨眼那道火线就烧到了莫闻面前,而莫闻却仿佛吓傻了一般,竟毫无反应。
眼看着他就要殒命在那绿火之下,一只纤纤细手却从旁边伸了出来,一股惊人的寒气喷出,一下子就将那火线冻成了冰块。
“阿紫?”
摘星子顿时又惊又怒地看着挡在莫闻身前的人影,他可没想到只是区区一年的时间不见,自己这位小师妹就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惊喜’,虽然刚自己没用全力,但如此轻描淡写地接下,也可以看出阿紫进步之大,今曰拼着师傅责罚,也不能留她。
随即沉声道:“阿紫,你盗取神木王鼎出逃的事,我还没有处罚你,你竟还敢维护一个外人?可是想和大师兄我动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