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会把臭虫用水冲回到污水沟里。”凯撒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很淡然地说。
庞培走后,李必达东张西望地踏上了官邸台阶,待到他进入凯撒的房间后,就掩上了门,而后将怀里的琥珀板交给了执政官,凯撒看了看,就问到:“我的孩子布鲁图呢?他身在何处。”
“我已经安排了人和船只,送他出海回希腊去了。”
“这个糊涂孩子。”凯撒将琥珀板谨慎地收好,而后站起来,背对着李必达,良久才说了句,“没错,他毕竟是个孩子,我永远都会谅解他的,哪怕是为了塞维利亚。”
李必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你得注意十多年后就是这个你不断原谅布鲁图,用匕首对你刺出了最致命的一刀,但现在我能说什么,说什么对面的这位也不会相信,这次布鲁图要密谋刺杀的,不也只是庞培而已吗?
就在李必达发呆时,凯撒回头说了句,“维提阿斯的事情,你负责处理好了。还有回去告诉寄宿在你那儿的托勒密父女,叫他们安心,亚历山卓申诉团的要求在我的任期内会完全驳回,而到我岳父毕索来年的执政官任期内,会解决好远征埃及的事项。”
“维提阿斯的事就这么算了,可是阁下您应该明知道幕后指使者是......”
“那又如何?记住就算有暗中的争斗,但现在我和庞培有更大的利益交换,在鱼市上若想买条最大的金枪鱼,就不要计较鱼贩子讹诈你半磅的重量。”凯撒打断了李必达的不解,表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但如果你想要私下报复,我也不会过问。”
李必达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深夜,几个穿着褐色和黑色斗篷的刽子手,将满身伤痕的维提阿斯的尸体,扔到了朱庇特神庙后的排水渠里,在水渠旁的李必达对着他们招了招手,而后掏出了钱袋,也伴随了一块小小的写字板,刽子手把留下了钱,把写字板留给了维提阿斯的尸体。当刽子手离去后,李必达踱到水渠前,对着这个脑袋不好使的平民嘀咕了几句,“其实这事情真的不能怪我,按照我本来的意思,就是拷打你逼你说出庞培是指使者,让庞培难堪罢了,但现在庞培与凯撒都不愿意让你存活在这世界上,你是个弃子了,罗马城里千千万万的弃子中的一个。你家人请放心,我会寄一笔钱财给他们的,并派人手暗中保护。”
初秋夜晚带着寒气的风袭来,树与灌木的影子带着哨子的声音涌动着,在神庙的那边,德米特留斯与几名随从立在彼方,犹太佬对着李必达耸了下肩膀就离去了,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对维提阿斯尸体做的小动作我不过问了,反正这家伙现在再也无法开口了,主人权当失误一把。
而刚才正是德米特留斯亲自带人,将维提阿斯暗中处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