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玉童道:“其实几年前,殿下就知道了你的下落,是我现的……当时我想来找你的,但是殿下不让。起初我以为是殿下还在怨恨你,所以没敢……直到前些日子,夫人才告诉我,殿下从来没有责怪过你,不来找你,是担心你的安全,怕你为难。”
“真的?”
苏岸是在疑问,可是内心之中更多的是惊喜和欣慰,或许他心中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质疑。
“嗯!”玉童悄悄抹去脸颊上的泪珠,低声道:“今天来此,是殿下和夫人与让我来的,他们说……苏伯洲是仗义之人,危急时刻,值得信任。”
“可是夫人他们需要帮忙?需要做什么,苏岸义不容辞!”
苏岸很清楚,他每天在运河上忙碌着是查什么。玉童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必须与此有关。要帮忙,他绝对义不容辞。
他丝毫不怀疑玉童所言,他了解那个人,不论他是县令还是秦王,始终是那样的坦荡。
五年时间不联系,一来就是关乎生死的大事,苏岸没有任何的抱怨,甚至还非常的激动和欣慰。此时此刻,玉童身上关联的是秦王家眷的安危,秦王能让他来找,等若是将身家性命押到自己身上。
如此程度的信任,怎能不让人动容?苏岸觉得十分荣幸,秦王这般做,等若是将自己放在最重要的时刻启用,可见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利用?苏岸不觉得。其实,他很乐意被秦王利用,那是一种荣幸。
“殿下果然没看错苏大哥!”玉童激动不已。
苏岸道:“眼下搜查很严格,想要送王妃和夫人们出城,怕是不容易!”
“我知道,不是出城,而是……”玉童走到近前,压低了声音在苏岸耳边低语几句。
玉童说话间,吐气如兰,微热的美人呼吸落在耳垂和脸颊上,苏岸不由地住有些心跳加速,脸上也隐约有几分羞涩。
不过他此刻心中只有大事,几乎是处在心无旁骛的状态下,些许微妙的感受暂时被抛诸脑后了。
“好,知道了,我会配合的。”苏岸还有任何的顾虑,立即答应。
“苏大哥,此事可能会有危险,你不害怕吗?”玉童小声询问。
“行伍中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苏岸笑了笑,说道:“何况士为知己者死,无论如何,都要报答秦王殿下的信任之恩,否则我会更加愧疚。”
玉童叮嘱道:“你小心,一定要留着性命等殿下回来,那时候会加官进爵,会……”
“哼哈,我知道了,别担心,没事的!”苏岸笑道:“玉童姑娘,你也小心些。”
“嗯!”一瞬间,玉童心里暖暖的。
“那好,我们分头行动!”
“嗯!”玉童临走的时候,又回过头来,低声道:“苏大哥,以后叫我玉童就是了。”
“好,玉童姑……你小心!”
月色如水,汴河畔温柔的气氛中,两个人影匆匆离去。
……
……
夏日的清晨,总是格外的凉爽,尤其是在鸟语花香的宫廷花园之中。
贵妃朱氏和往常一样,缓缓走过花丛,花草还是以前的味道,清香宜人,沁人心脾。
只是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朱氏根本无心赏花,只是在花丛间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紧锁,满是哀愁与担忧。
本来她的生活很不错,贵妃的身份虽比不上皇后,却也无比尊贵。最重要的是她有儿子,而且是皇帝事实上的长子,若无意外,按照传统将来是要为太子,登基为帝的。将来即便是不能成为太后,地位也是极为尊崇的。
可惜,官家年纪轻轻就突然病危了,这让朱氏很着急。好在向皇后对她一直不错,儿子若是能继位,还是有盼头的。丈夫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一直想要立她的儿子赵煦。
可是半路杀出个扬王来,太后是铁了心要立次子赵颢为帝。兄终弟及,那她们这些先帝的后妃该怎么办?只能是身份尴尬的皇嫂,日子会很难过。最让人愤怒的时间,本属于自己儿子的皇位就这样生生被人夺走了。
朱氏心中满是恨意,出身一般,见识浅薄的她不知道什么才是大局为重。只是单纯的认为,儿子要丢掉皇位,她怎么能甘心呢?
可是丈夫昏迷着,太后又那样强势,自己一个势单力薄的妃子根本反抗不得。
眼见着情况越的糟糕,朱氏心里就越是焦躁,越的坐立不安!
该怎么办?
除了在花园里踱步,干着急之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最孤独无助的时候,脚步声响起,有人轻声道:“这不是朱贵妃吗?”
朱氏回过头来,瞧见楚国大长公主赵福康正缓步而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