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色已经微微发白,燕晓青把没有了灵气的琥珀收好,那里面还有种子,得好好保存着。
“梁警官,梁警官……”
梁宽正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听到燕晓青的叫声,顿时身子一颤,赶紧就跳了起来,叫道:“什么……什么情况?”
燕晓青笑道:“没事,我只是跟梁警官汇报一下,我要办的已经办好了,随时都可以给阳阳治病!”
“哈哈……”梁宽正最想听的就是这个话,一听自然就乐了,赶紧拿起手机就给王太华报告了这个消息。
王太华这一夜更是饱受煎熬,以前反正是绝望了反倒没有盼头,但现在猛然就有了希望,他是连一秒钟都睡不着,又期望,又担心,想救治好儿子,但又觉得太不可思议,一颗心晃来荡去,没个宁静。
当梁宽正的电话打过来后,王太华欣喜若狂,也不管天都还没亮明,马上就把儿子从背窝里弄醒,穿戴好后开车就急急的直奔监狱而来。
王阳的身体很虚弱,加上又没睡醒,还是王太华抱着来的,直接赶到梁宽正的宿舍中。
看到梁宽正宿舍中简单的摆设,王太华喘着气问燕晓青:“小燕,要怎么治?你还要什么东西?”
“什么都不要!”燕晓青把王阳从王太华手中接过来,然后进到卧室里,把王阳放到了床上。
王阳七岁,原本是个很正常的小孩,这几个月患了病后,体重几乎减了一半,这时候直嚷嚷:“我要睡……我要觉觉……”
燕晓青边给他脱掉鞋袜,一边低声说道:“睡吧睡吧!”
王太华见燕晓青似乎在儿子身上的哪个地方按了一下,儿子就不再嚷嚷的熟睡过去。
燕晓青又抬头问梁宽正:“梁警官,银针在吧?”
梁宽正一愣,随即直是点头:“在,在的!”说着就到外间小客厅里把银针取了出来。
燕晓青接过银针并没有取出来用,而是把银针放在了床角,然后把王阳的衣服裤子解开脱掉,将王阳剥得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胸口那块血红玉佩也自然早给王太华取下来锁在了他的办公室里,虽然还没有确证是不是血玉的原因,但他也不敢再给儿子戴在脖子上了,就连他自己也是不敢去触碰一下的。
燕晓青又问王太华:“监狱长,那块血玉呢?我还要用它一下!”
“哦……我去拿来!”王太华怔了一下,随即去他办公室里把血玉拿了过来。
当然,他是碰都不敢碰的,用塑料胶袋子装了起来,然后提过来。
燕晓青把血玉也放到了银针那个床角上,又叫梁宽正准备了一大盆子清水。
一切都准备好后,燕晓青这才拿起一枚银针,然后从王阳的额头正中缓缓插了进去。
王太华和梁宽正都瞧得紧张不已,三寸多长的银针给插进了肌肤里一大半截,但却又没见到有血渗出来,而王阳依然一动也不动。
把银针插在王阳额头上后,燕晓青将王阳一双脚抓住了,然后倒提起来,脚上头下,左手抓,右手拍,一巴掌一巴掌的从脚板底上拍起,然后是小腿,屁股,小腹,胸口。
王太华和梁宽正见燕晓青像干了重苦力活儿一般,脸上汗如雨下,但他们却不敢去打扰惊动。
燕晓青拍到头部的时候,一掌掌的拍得更紧密和迅捷,汗也更滴得更厉害了,正当王太华和梁宽正看得呆怔不已的时候,他忽然叫道:“梁警官,把水端过来,快……”
梁宽正如梦初醒,赶紧把水盆端过去摆到燕晓青面前,燕晓青把王阳倒提着将头触到水盆里,又对王太华叫道:“监狱长,你抓着腿倒提着,将额头浸在水里,注意别淹到口鼻!”
王太华提着儿子的腿时,双手直发颤。
燕晓青蹲下身用两根手指头把那银针一夹,攸然取掉,王太华和梁宽正都看得清楚,王阳插银针的额头处直“喷”出一股黑如浓墨一般的东西,就像乌贼吐出的墨汁一般,很快把一盆清水都染黑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