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想问问,那天只是吞了个皇兵,就把镜盾给释放出来了,我们这一路上吞了那么多的碎料,估计有上百件,虽然没一件是完整的,可那些都是皇兵,甚至好像还有不少更猛的,那么多吞下去,戒玺却没反应,这是不是诡异了些?’
‘这个……本来想晚点再说,不让您分心的,可您既然问了,那就报告一下吧,至尊戒玺不是没反应,相反的……反应有点大。’
舞丑报告的过程中,像是将什么屏障给撤除了,刹时间,有些本来模糊的东西,变得清晰,孟衍立刻就感觉到,那股来自至尊戒玺的凶气。
吞噬了那么多奇铁凶兵后,不光是补充材质,这些兵器上沾染的杀气、怨念,同样都是至尊戒玺需要的能量,全给吞了下去,本来戒玺之内,还算平静的蛰伏邪气,这时像是被煮沸了一样,翻腾滚动,掀起凶邪狂涛,一波一波的浪潮,快要连天也一口吞下。
这些是戒玺之内的异像,在孟衍的认知中,至尊戒玺一直对自己体内的万邪真血感兴趣,总想着吞噬真血来壮大,回复全盛时期,现在似乎因为吞了过多的杀气、怨念,不需要万邪真血也回复七八成了,戒玺内邪浪滔天的景象虽是虚像,可少年却感觉到,假若这邪浪真由滔天变成吞天,那对自己将非常不妙。
‘舞丑,戒玺邪能现在是你在压制吧?告诉我,如果你压制不住,邪能爆冲,那会怎么样?我会怎么样?’
‘这一路上塞杂货给戒玺时,我一直有在注意份量,太好的残料都先收起来,只有次等的才祭炼戒玺,但显然还是塞得太多了,戒玺的能量没有消耗,持续累积吞噬,已经过量,如果让戒玺完全复苏,那就会攻占、吞噬你整个身体,将万邪真血据为己有,一旦这两者完全结合,那恐怕就是东土的末日了。’
‘哼,是这样的吗?我怎么觉得,万邪真血也很想与戒玺结合?我常常感觉到这两者间的相互吸引,似乎不是一个想吞另一个,而是这两者都渴望结合,我则像是一个阻碍物一样,挡在这两者之间?’
孟衍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事实上,这个感觉非常强烈,打自己拥有这两件邪物之后,每每熟睡之际,会忽然有那种如坠深渊的感觉,两边是戒玺汪洋与万邪血浪,掀得像天一样高,随时都会将自己吞没,只是不知为什么,这倾天之浪没有拍下来,或许……是因为舞丑吧。
‘确实如主人你所言,若不是因为有你作阻隔,这两件邪物早已吞并融合,您的存在,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环,这回戒玺复苏过快,超过预期,之所以没有酿成巨灾,也是机缘巧合。’
内世界中,在戒玺掀起的邪浪狂涛之侧,舞丑指向另一端,当孟衍随之看去,一片荒芜的土地上,立着一尊千手观音像,最初显得不太起眼,可每当邪浪滔天,意图吞卷一切,千手观音像就绽放豪光,一下变成千丈巨像,耸立九天,圣气冲云霄、镇寰宇,千手千掌,垂落佛光,仿佛无尽天河,点点星辉,阻住了惊涛怒浪,更随着佛光转盛,邪海有渐趋平复之象。
‘哇啊,好霸气啊。’
孟衍摸摸下巴,道:‘一邪一圣,两相制衡,倒是一个妙法,只要两边开战别把我给弄碎,我是无所谓啦,说起来……戒玺也好,圣像也罢,都想入侵我意识夺**控制权,所以什么神神鬼鬼的,结果都一样,想干的事情都差不多嘛。’
‘总之,主人你运气算是很好,及时得了这尊圣像,辅助镇压,相信一时间戒玺不至于造成什么大妨碍,可以长远来说,终究不是好事,一圣一邪两大力源过强,您本身的根基若不足,难以承受这两力互拼所造成的震荡,更别说反过来镇压这两者了。’
‘唔,你说得有道理,所以基本上又回到必须强化自身的老问题……’
孟衍盘算着,忽然一下回头,凝望着那高耸入九天的千手观音像,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以等级来说,这应该够高了……舞丑啊,你来算算,如果我化纳观音像的圣气,能不能匹敌万邪真血?能不能……打通我停滞许久的那一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