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心夜在厉天爵的陪同下去了殡仪馆,准备火葬了慕容慈。
厉天爵本想大肆操办慕容慈的葬礼,让老太太体体面面的走,可被夏心夜拒绝了。
“外婆生前的亲人都在海市,而且据我所知,外婆嫁给夏德昌后,就和娘家人断了往来,没人会来的。”
等候在火葬室的门口,夏心夜呆呆的靠着冰冷的墙壁,和厉天爵解释道。
周遭,有许多同样是失去了亲人的家属,他们有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的干脆直接哭晕厥了,有的捶胸顿足似想寻短见,可没有一个人像夏心夜这样,不哭不闹,不吵不悲,看不出情绪来的。
厉天爵深幽恍若能洞悉一切的犀利眼眸始终都注视在夏心夜脸上。
她越是冷静,越是不哭闹,他便越担心她。
莫约半个小时后,夏心夜在火葬室右边的一个小窗口处,抱出了装有慕容慈骨灰的白色瓷罐,瓷罐的正中央,还贴着一张慕容慈的灰白头像照。厉天爵本想让萧零帮夏心夜捧着,因为这瓷罐有点分量,看夏心夜包的如此吃力,他不忍。
可是夏心夜只是摇头,说什么都不肯让任何人碰慕容慈的骨灰罐一下。
按照正常流程,火化后,慕容慈就要下葬了。
但现在京市寸土寸金,一块墓地,都要百万。
可她万万没想到,厉天爵早就先她一步,替她挑好了一块风水宝地,作为慕容慈安息的地方。
这地方是京市东陵郊外有名的富人墓地,有山有水,风景宜人。
一到公墓,厉天爵就在公墓负责人的带路下去办理下葬手续,他没让夏心夜跟来,因为他不想让夏心夜知道这墓地的价格,免得又嚷嚷着要还钱。可是殊不知,他这一决定,却给了夏心夜突然“失踪”的机会。
萧零本替厉天爵看着夏心夜,可他一个上洗手间的功夫,回来就不见了夏心夜的踪影。
连同着老太太的骨灰罐,都不见了。
正当萧零黑着脸暗叫不好时,刚巧,厉天爵在公墓负责人的点头哈腰讨好下,冰冷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