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额头缓缓挤出了一个“川”字。
司爵绷紧唇,朝她垮了过去。
哪知双脚刚踏出去一步,她忽的转了身,“爵哥哥,合煦堂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司爵看着她仓皇前行的背影,浓眉,瞬间拧紧,却也没再追上去,黑耀的双瞳,掠钏过一抹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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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合煦堂,青禾直接去了后院她的房间,没有忘记在她的房间内还有一个陈扬。
只不过,当她回到房间时,并没有见到陈扬,反倒是张瞿陵等候在房。
张瞿陵一见她,便快步迎了上去,“禾儿......”
青禾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素冷淡漠,清润的双眼缓缓扫过房间,最后淡淡落在他身上,“陈扬呢?”
张瞿陵眼眸微沉,道,“我让其他大夫给他上了药,现在房间内休息。”
“哦。”青禾点头,错过他往前走,呆坐在了凳子上,不再说话。
张瞿陵绷紧唇,微微侧身看着她。
她双手交握,放在桌上,脑袋低着,卷密的长睫轻轻垂下,将她眼底的情绪尽数遮掩。
她静默的坐着,他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两人虽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可他总觉得,她和他之间有一道屏障,一道,通往她心灵深处的屏障。
他慢慢朝她走进,步伐一如既往坚定的,走近她。
他相信,有朝一日,她会心甘情愿打破那道阻隔他二人的屏障。
而这一日,也许很快就要来临了。
张瞿陵站在她身侧,她还是低着头,不为所动。
吸了口气,张瞿陵伸手,握住了她一边的肩头。
在碰上她的那一瞬,他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
青禾仰起头看他,眼中有些许茫然和疑惑,又慢慢的浮上了点点冷意。
张瞿陵眸光轻闪,微垂腰,牵握住她的双手,黑瞳盯着她,缓缓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青禾唇边微微动了动,看着他没说话。
张瞿陵垂下眸,目光落在被他握在掌心的柔软小手儿上,“禾儿......”
他喊了她一声,才慢慢抬起头看着她,目光铮亮,透着坚定不移,“你怪我可以,但是,不会改变我要娶你的决心。”
“......”青禾眼神儿轻闪,双手,缓缓从他掌间抽了出来。
张瞿陵眼瞳一暗,绷紧了唇|瓣。
青禾看着他,声线淡薄,“瞿陵,是不是以后我无论和谁说话,或者,无论谁对我好,只要他是个男人,你就会像对付陈扬一样对付其他人?”
张瞿陵直直看着她,嘴角缓缓勾出一抹苦笑,“禾儿,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心胸狭隘之人吗?”
“......”青禾微怔,没出声。
今日,她亲耳听到那人口中提起他,说有他撑腰,甚至不惧生生打死陈扬。
张瞿陵见她沉默,嘴角的苦涩渐浓,“禾儿,如果我说,今日之事我并不知情,也从未让老赵这般做过,你信我吗?”
他看着她,目光坦荡。
看着他坦诚的摸样,青禾忽然有些不确定,拧紧眉,她摇了摇头,“瞿陵,不管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我都希望,不会再有第二个陈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瞿陵双瞳紧紧一缩,“你不相信我?”
青禾抿唇,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道,“瞿陵,你我从小相识,订婚十年,你是我的未婚夫,谁都改变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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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自青禾进房间开始便一直躲在一处大石后等候,见张瞿陵走了出来,他方从大石后走出,站在原地等他。
张瞿陵睨了眼老赵,径直从他身前走过,脸色透着几分阴郁。
老赵心头微跳,毕恭毕敬跟在他身后,低声道,“爷,都是小的办事不利害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