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这里头还能有旁的故事?”
眼瞅着身边的热闹场面叫哈小井领头吆喝的这几句吉祥话闹得渐渐安静下来,站在大架子车上的段爷也带着几分纳闷地朝着哈小井一拱手:“我说哈掌柜的,您这几句词儿我可担当不起,这可也捧我捧得太过了”
朝着段爷又是深深一揖,哈小井像是要刻意叫身侧周遭的人全都听到自己的声音一般,扯破了喉咙朝着段爷叫道:“段爷您客气!就朝着我们珠市口儿大街上这些个遭了火灾的掌柜、街坊来说,万家生佛这四个字配您替我们费心cāo办的事儿,怕是还说轻了!先是抓着了在珠市口儿大街上放火的铁枪绺子盗匪,再又要把铁枪绺子盗匪趁火打劫抢走的玩意赏还了我们这些个珠市口儿大街上的苦主,就这份恩德您真是当得起这万家生佛四个字啊!”
猛地瞪圆了眼睛。段爷脸上挂着的笑模样顿时一僵,打从鼻子里喷着火气地朝哈小井喝道:“哈掌柜的,这话您可不能胡说”
都没等段爷把话说完,哈小井已然抢先打断了段爷的话茬:“段爷,您就甭再瞒着我们这些珠市口儿大街上的老街坊了!您是居功不自傲,可到底您身边还有明白人不是?那位跟您相熟了多少年的共爷已经把实话都给我们说了——您见着珠市口儿大街上的老街坊遭了难。心疼得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安排着您手底下的这些位爷们在这四九城里布下了天罗地网、诛仙阵势,这才能赶着在那些铁枪绺子盗匪打算逃回口外之前拿下了他们,捎带手的还把那些铁枪绺子盗匪趁火打劫抢掠去的物件收拾回来”
叫哈小井一番云山雾罩的说辞气得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里,段爷好半天方才咽下去这口气,急赤白脸地抢过了哈小井的话头:“什么共爷共共”
眼睛瞪得都快要从眼眶里蹦了出来,段爷磕巴了好半天,一张脸也都从赤到紫、由紫变青地换了好几种颜色,这才像是一只正在叫人填着喂食的鸭子一般。吭哧着朝哈小井低叫道:“那位爷长啥模样?”
伸手抓了抓后脑勺,哈小井像是很有点拿捏不准似的,好半天才朝着盯着自己的段爷应道:“那位共爷身量倒是不算太高,焦黄脸色、留着长须,穿个缎子面儿的长衫,腰上头还挂着一整套小八件儿,挺气派、挺讲究的模样,瞅着就是大户人家里头出来的主儿”
浑身一个激灵。段爷无可奈何地朝着哈小井点了点头:“这估摸着就是我一朋友,倒是什么话都敢朝外边说”
还没等段爷支支吾吾地把话说完。打从人群里边已然挤过来人高马大的谢门神,双手高举着一块大匾,扯着喉咙朝段爷吆喝道:“段爷您明镜高悬呐!”
眼瞅着谢门神手里那块大匾上写着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段爷还没来得及开口,穿着一身簇新衣裳的纳九爷已然从谢门神在人群中开出来的肉胡同里钻了出来,高高地朝着段爷一拱手。亮着嗓门朝段爷吆喝道:“火正门掌门纳九,谢过段爷替我火正门洗刷冤情!段爷大恩大德,火正门上下没齿难忘!”
伴随着纳九爷的吆喝声,从围拢在废园子周遭的人群中,再次响起了乱糟糟的吆喝声:“好家伙。难怪今儿街面上孩子都唱开了,说段爷是包龙图转世,日断阳间、夜判yin曹!闹了半天,珠市口儿大街上那把火,就是铁枪绺子的那些人放的?”
“说得就是啊!要不那铁枪绺子叫段爷剿了的时候,身边哪来那么些好玩意?”
“四九城里这些日子可真没听说有哪家大户叫人给洗了没错了,就是这铁枪绺子进了四九城、趁火打劫地洗了珠市口儿大街!”
“那要照着这么说火正门里那叫巡精局抓起来的相有豹相爷,可就真是冤枉的了?”
“懂不懂的就胡吣?这指定就是段爷的缓兵之计,当着人面前抓了火正门里的人,好叫那些铁枪绺子里的盗匪觉着平安无事,这才能叫段爷带人把他们给一网成擒!”
“好家伙段爷这除了是转世的包龙图,活脱脱的还得是当今的诸葛亮啊!这份心思计谋没得挑了!”
“今儿这场热闹当真可比四九城里几位名角儿唱的戏文还过瘾呐我说老几位,这还不值咱们替段爷喊一嗓子好?”
“好啊”(未完待续……)
ps:突然断网,晚了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