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通讯官飞快地传令去了。留下帕森特和他的副舰长在航海图旁继续满怀憧憬地讨论着战局。
在这之后。几乎隔半个小时通讯官前来报告一次指挥部的密电:德国舰队再次出现在汰什湾附近海域,并以舰炮轰击了英军岸防工事;德军船队放下了快艇和小船,试图运送登陆部队冲上海岸,但被英军猛烈的炮火所击退,随后德国战舰有的放矢,炮击了英军纵深的部分炮兵阵地;德军登陆船队第二次以中小舰船突入港湾,两翼的英军炮兵不畏德国舰队的威慑顽强反击,击沉德船多艘,但己方也遭受了重大损知…
每一条电文。都让战舰指挥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与焦躁。而这两种本不应该出现在一起的情绪,又悄然影响着英军指挥官们的思维。傍晚时分,帕森特再度下令:舰队加速到最高的飞节,并派出水上侦察机进行天黑前的最后一次侦察纳尔逊级貌似不带水侦,但随行的轻巡洋舰弥补了这一弱项。
也就在两架“海象”离开视线后不久,通讯官几乎是冲进舰桥指挥室:“长官,指挥部传来警报。雷达发现大批德国飞机从挪威起飞向我们袭来!”
“大批?大概多少架?”帕森特手里夹着一支烟,看似镇定地问。
“不知道,指挥部没说,需要发报询问吗?”通讯官有些为难地问。
“算了,可能距离太远,他们无法判断一如果知道的话,他们也不会不说!德国人发现我们了,他们是想再次迫使我们撤退吗?”帕森特吸了口烟,“传令,舰队航速不变,做好防空袭准备!”
满载排水量38万吨的纳尔逊级简直就是大舰巨炮时代的武器库。除了威力惊人的旧英寸主炮,还拥有口门6英寸毫米和6门妇英寸,刀毫米副炮,它们均能用于防空。此外。随着战争爆发,舰上的中近程防空火力也得到了成倍的提升:旧门的毫米炮和的门力毫米炮使之成为一只不折不扣的海上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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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火炮数量的多寡并不意味着整体防空能力的绝对高低。除了正常无线电通讯设备,纳尔逊级战列舰并未安装雷达,全舰炮火的指挥仍然依靠传统光学测距和射击指挥官的调控。而且由于三座三联装主炮塔全部位于前甲板,巨大的射击风暴迫使设计师们将大部分防空火力配置在了战舰的中后部!
旧分钟之后,自挪威方向飞来的德国机群出现在视线之中,英军指挥部终于传来了新的信息:来袭德机在刃至的架之间。由于皇家空军已经将有限的实力投入反登陆作战。这支英国舰队只能依靠自身力量来抵御德军空袭。
帕森特很清楚自己的战列舰存在防空火力的死角,因而将舰队中的两艘防空巡洋舰“秋多”号和“六头女妖”号调派到两艘战列舰的左侧偏前个置,随行驱逐舰也分配在了舰队两侧。
来袭的德国轰炸机一分为二,一队朝英国舰队袭来,一队飞向了它们后方。
目睹如此情景,帕森特不禁皱起了眉头:德国人盯上“拉米利斯”号了?
自己的舰队尚且要面临德国轰炸机群的巨大挑战,尤其是在那些双发的德国轰炸机将高度降低到贴近海面的时候,帕森特已经意料到了它们会使用鱼雷攻击而不是传统的水平轰炸。舰队大大小小的炮火密集地响起。并在德军轰炸机来袭的方向构筑了灰黑色的拦截弹幕。
大型轰炸机挂载鱼雷进行攻击的好处,就是能够攻击距岸较远的目标,往往形成了进攻的突然性,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它们机动性较差,体形又大,实施鱼雷轰炸前必须保持低空水平飞行,在这个阶段被对方炮火集中的概率较高。
也就几分钟功夫,海面上就有架德国轰炸机被击落,其余比小。飞行员们看到已经进入了鱼雷攻击范围,毫不犹豫地投掷下了一枚枚鱼雷,然后迅速拉起机头攀升、返航,并且将麻烦留给了英国人。
防空炮火仍在嘶吼,但舰上的英军官兵们已经将注意力转向了水面。这时候,副舰长费尔南特勇敢地承担起了重任。亲自指挥着“纳尔逊”号以笨拙的姿态躲避海面上的鱼雷。那些白色的水痕看着挺远,可数量之多给人一种逃无可逃的错觉,舰舷战位上的炮手们自是应接不暇。炮火密集之处终究能够打爆三、四条鱼雷,但数量更多的鱼雷还是以极快的速度穿过拦截网而来。
舰队中的各艘战舰都在竭尽所能地规避鱼雷袭击,但在生与死之间还是会有人选择履行自己的职责,两艘驱逐舰不离不弃地掩护在“纳尔逊”号一侧,眼看着庞大的战列舰已经无法躲过其中一枚鱼雷的攻击,居于前侧的驱逐舰“华美”号舷号凹勇敢地冲了上去,
最后一枚鱼雷远远戈过舰尾,帕森特和他的军官们终于送了一口气,缓过神来。满头满身竟已被汗水浸湿。环顾四周,两艘战列舰和三艘巡洋舰皆安然无恙,但两艘驱逐舰的殉爆还是让人感到无比遗憾。以航空鱼雷的威力。舰上生还者虽然会比遭到潜艇袭击略多一些,但看着迅速沉没的僚舰和海面上漂浮着的阵亡者尸体,军官们一个,个沉默不语。
就在众人皆悲的时刻,通讯官又一次冲进了舰桥指挥室,“拉米利斯,拉米利斯,中鱼雷两枚,舰体受损严重,非常,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帕森特竟一言不发,看着海面上的残局,他陷入了纠结的思考之中。进与退,这个简单的选择题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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