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知道这是因为小师妹的原因,心里也自以为小师妹和自己以后必然是会在一起的,林平之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心中却止不住的一阵阵的厌烦他。但是林家人所遭遇的这些不幸,他也是非常同情的。
陈香愤恨的说道:“若是有一天,嵩山派的左掌门拿来了那狗屁的令旗来,以五岳剑派的利益为名,令你和岳师姐不能在一起,或者令岳师姐嫁给左掌门的一个私生子,甚至便是左掌门亲自娶了岳师姐,你可服从命令,眼睁睁的看着岳师姐受人欺凌么?”
岳灵珊乃是令狐冲的逆鳞,是万万触碰不得的,顿时两只眼睛生出冷冷的火焰来,怒道:“谁也不能动小师妹一根汗毛!如果那左冷禅敢下这样的命令,我便一人一剑,杀上嵩山派,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听到令狐冲这斩钉截铁的一段话,陈香立刻向令狐冲行礼道:“大师兄尚且能够为了正义和自己心中要守护的人豁出这条命去,我等如何不能?为了能够早日复仇,为了壮大我华山派,让师父师娘和大师兄也能够在五岳剑派扬眉吐气,请大师兄一定传授少镖头和我上等剑法!”
令狐冲沉默了一下,又仔细的看着陈香,并不说话。
冬风吹过,几片残叶飞过,令狐冲望向思过崖下的森森悬崖,犹有不足的将葫芦里的“英雄血”一口气全部喝完,叹了一口气,将葫芦远远的抛向深深的山谷,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基本剑法可曾练好了?”
陈香沉声说道:“基本练熟了。”
令狐冲默默的转了起来,说道:“那大师兄我就来考校考校你。”
说完便折了一支树条,做了一个华山派基本剑法的起手式,只用了一只左手,站在那里不动,看起来极为悠闲。意思显然是他只用一只手来和陈香过招。
陈香严谨的拱手一礼,一点也不谦虚,直接抽出自己的长剑来,便与令狐冲打了起来。不过三招,陈香的胸口就被重重的点了一下,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令狐冲为了略施惩戒,在这一击当中还蕴含着内力,使得这一下的攻击力相当之重,陈香的胸口一滞,险些岔气。
如果令狐冲此刻手中拿的是真剑的话,恐怕陈香此刻便已经死了,即便如此,陈香胸口已经被令狐冲给点紫了,呼吸都有些不畅,肿了好高一块儿,急忙运起神照经修复了起来。陈香却毫不气馁,甚至是越战越凶起来,又使出华山派基本剑法,同令狐冲斗了起来。
没过两招,陈香的背上又被令狐冲狠狠的抽了一下,一条红肿顿时生了起来,比起衙门里衙役用水火棒打的还要凶猛一些,陈香咬着牙,运转着神照经内力,再次挺剑直上,再次和令狐冲斗了起来,而且一直坚持使用华山派基础剑法,一点其他招式都不使。
没几招,又被令狐冲一招顶在心口上,陈香凶猛的咳嗽了几声,软倒在地上。令狐冲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这水平,还想报仇么?不如好好学习武艺,去做个镖师养家糊口吧。”
陈香咬了咬牙,却不答话,只是再次站了起来,双手抱拳道:“请师兄指点!”说着,也不等令狐冲答话,长剑一挺,又攻了上来,没几招又被令狐冲打倒在地,陈香缓一口气之后,再次站了起来。
好在有神照经的支持,使得陈香身上的伤痛好的特别快,至少不会丧失战斗力,甚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忍着疼痛,使得自己的剑招不至于变形走样。
一天结束了,陈香身上已经遍体鳞伤,就好像是被人刚刚**过一般,比在衙门里打了八十大板还要惨重一些,但是陈香心里却十分高兴。就这么短短的一下午,他对华山派基本剑法的了解和掌握就比起他独自练习三个月的功效还要高上很多。
而且在令狐冲的抽打之下,陈香体内的神照经内力也开始迅速的运转起来,一天的时间里,神照经运转的速度比起他安心练习一个月的速度还要快上很多。果然,神照经还是最适合**爱好者的一种神奇功法。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陈香一边用神照经内功修复着自身的伤痕,一边又不停的回想着在白天思过崖上和令狐冲过招时的场景,不停的反复思考着,总结着,改进着,进一步提高着自己的剑法水平。
第二天一早,陈香又央求着陆大有来送饭,带上一瓶好酒之后,又上了思过崖,向令狐冲讨教剑招,就这么将这个活如同任务一样一直赖了下来。更是不停的缠着令狐冲练剑,这使得他的剑法比起以前来说严谨了很多,更是灵活多变了许多,而且显然是用心去用剑,以实战为目的去练剑,而不像是以前一样,仅仅是学个剑招而已。
这种学剑的精神和态度,倒是令令狐冲十分欣赏,而且这段时间里他的心也很烦躁,正好有人这么给他抽打排解一番,也是一件好事,索性便和陈香就这么练剑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