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的话,你的推测就没有错。”
“元首……”
“我们不会向恐怖主义低头,而且绝对不跟恐怖份子妥协。首脑会议将照常举行,只是绝不能发生意外。”
“时间太少了,而且负责国内安全的是国家安全部,我们……”
“老杨,我无法给你太多的特权,但是需要你全力以赴,阻止下一次恐怖袭击。”
杨怀烈叹了口气,说道:“我会全力以赴,只是您也知道,在国内安全问题上,军事情报局没有发言权。”
“那些恐怖份子不是来自国内。”
“可是……”
“军事情报局可以全面参与由其他情报安全机构负责的调查工作,我会让国家安全部等机构与你们分享情报。如果有其他的需要,你给我打电话。”薛震远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无法给予你更多的特权,相信你能明白。只是为了阻止恐怖袭击,你必须做应该做的事情,不要有所顾虑。”
杨怀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薛震远的意思。
受到国内法律与国际公约限制,很多应该做的事情,根本无法获得元首直接授权,只能由情报机构负责人自行决策。
特殊情况,采取特殊手段。
关键不是做这些事情违反了多少法律与公约,而是该不该做,以及做这些事情是否是正确的决定。
在军事情报局工作了几十年,杨怀烈非常清楚,很多正确的事情未必合法。
“还有,我们得利用好这次机会。”等到杨怀烈看过来,薛震远接着说道,“我跟老罗谈过了,先以军事情报局为核心,整合总参谋部直属的三家情报机构。今后将由军事情报局统管与军方有关的情报工作。”
“现在不大合适吧?”
“你觉得,昨天发生的袭击,仅仅是恐怖份子的责任?”
杨怀烈微微一愣,意识到薛震远认为情报与安全部门都有责任,而且这也是他决心整合情报与安全部门的主要原因。
“毒剂没被偷走,没有大量泄露,没有迅速扩散,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在下一次袭击发生时,我们未必会这么幸运。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了。所有情报与安全机构都要负起责任。我没有指责谁,因为你们都已尽职尽责。这不是个人问题,而是机构与体制的问题。”
杨怀烈叹了口气,这确实是机构与体制问题。
别的不说,几十家情报与安全部门各干各的,日常沟通都很困难,更别说情报共享与相互支持。如果这种低效能运作方式不能得到改变,阻止恐怖袭击就只是纸上谈兵,今后还会发生类似、甚至是更严重的袭击事件。
“此外,我想成立一个直接向国家安全委员会负责,专门应对恐怖袭击的安全机构。”
“有这个必要?”
“在此之前,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可是通过这起事件,特别是在应对袭击时暴露出来的问题,我觉得很有必要。”
杨怀烈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的话,最好由国家安全部牵头。”
“为什么?”
“国家安全部负责国土安全,而且是规模最大、资源最丰富的情报机构,也最了解国内的情况。”
“大,未必有大的好处。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算得上强大吗?”
“可是……”
“虽然军事情报局的规模小得多,但是由你领导,不但工作效率高,而且人员个个精悍强干。我没有夸奖你,只是在说事实,而且这也是老罗的看法。这几年,军事情报局的功劳有目共睹。此外,在与恐怖份子的战争中,我们不能只守不攻。如果只是被动防守,肯定是防不胜防。我们要主动出击,铲除针对我国的恐怖组织,从根源上消除威胁,也就需要主动出击,涉及到对外行动。显然,军事情报局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国家安全部并不擅长对外行动。”
“如果只是针对恐怖袭击,主要与国土安全有关,主要在国内行动。”
“我说过,我们得主动出击。针对恐怖袭击的最好办法,就是消灭掉所有针对我国的恐怖组织。”
杨怀烈勉强笑了笑,觉得元首的这番话说得太大了。
美国那么强大,反恐战争打了十几年,烧掉数万亿美元,也没能消灭掉所有针对美国的恐怖组织。
“当然,达到这个目的难度非常大,需要很多的时间,更需要很多的付出。可是我们不能因此放弃,更不能以此为理由而作壁上观。我们也无法作壁上观。以前,我们同情美国与俄罗斯,而现在受到同情的是我们!不管有多少困难,我们都得迎难而上,坚决彻底的消灭恐怖主义。”
杨怀烈知道,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薛震远的决定,只能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