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炎煌城某客栈
夏掬阳将昏迷的花紫野带回客栈,蓝睿命北灵看好被安置在另一间屋里的拓跋雁屏,随后也来到了花紫野屋里。
“蓝大哥,快帮她把脉。”夏掬阳知道蓝睿精通医术,连声催他来为花紫野诊治。
蓝睿为花紫野把过脉后,却没有任何言语,一脸凝思状,急得夏掬阳直催促他别吊人胃口,有话直说,什么后果他都接受得了。
“紫野姑娘脉相平和,并无中毒的症状……”蓝睿歪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哎呀。方才情急,我忘了。紫宝服用过七香化淤丹,百毒不侵。”夏掬阳一拍脑门,差点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同时他又松了一口气,“没中毒便好……”
“可是,如果没有中毒,她又为何昏迷不醒呢?”蓝睿显然知道七香化淤丹的功效,他示意莫宇良将那把伤人的匕首拿过来,他有必要好好检查一番。
蓝睿将匕首放在阳光下左右翻看了几遍,果然,上面泛起了一层幽蓝光芒,乍一看的确像是涂抹过毒药似的,但若是服用过七香化淤丹的花紫野因为被刺了一刀而昏迷不醒的话,那么必定不止是抹了毒药那么简单。
蓝睿忽然起身,将一盏烛灯拿到桌上,取下罩子,仅留下一支蜡烛固定在桌面。他关闭门窗后点亮蜡烛,将匕首放在烛火上烤,刚开始匕首还没有什么变化,当蓝睿将匕首翻面熏烤,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原本涂抹在匕首上的那层幽蓝色的涂层颜色开始加深至深蓝,至蓝黑,且更加富有光泽。
当蓝黑色越来越浓重时,众人发现那团蓝黑色竟然在移动,像是挂在匕首上的水珠一般,承受不住自己的重力似的顺着刀尖滑落,滴下。
蓝黑色的水珠掉落在桌上,竟然还在涌动,蓝睿迅速拿出小瓷瓶,将滴在桌上的那几团蓝黑色怪异东西收入瓶中。再看匕首,此时已经光洁如新,并未有任何颜色附着其上。
“这……”夏掬阳和莫宇良不禁睁大了眼睛,表示理解不了方才发生的怪异一幕。
“是蛊虫。”蓝睿将瓷瓶口用蜡烛泪封死,接着说道,“曾在我师父的《蛊经》中见过这种蛊虫,虽然不容易发觉,但幸好你提醒得及时。不过不幸中的万幸,不是控制人心智或噬人心脉的下作蛊。只是一种昏睡蛊。紫野姑娘只是在昏睡而已,生命并无大碍。”
“昏睡蛊?可有解法?”
“唉,我师父虽然是医术及用蛊高人,但是他却禁止我学习,说那是歪门邪道的东西,让我安心钻研医术和武功便好。所以,我只是略知一二。并不会解啊。”蓝睿叹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好学上进了。当初哪怕偷偷学几招也好啊。
“那怎么办?”
“如今,只有我回终云山找师父他老人家了。看看他能不能帮忙解决了。”
“蓝大哥,不好了。拓跋姑娘她又吐血了。”北灵慌忙跑来,在门口急吼吼地喊了一声便又怕跑回去了。
蓝睿闻言随着北灵来到拓跋雁屏身边,拓跋雁屏榻前吐了一大滩黑血。再看她,脸色惨白,印堂发黑,蓝睿掰开她的眼睛,发现眼眶内已经布满血丝,原本白色眼仁已经通红。整个眼睛彷如厉鬼般恐怖骇人。
“噬魂蛊……”蓝睿呢喃出三个字来,暗道糟糕。他赶忙叫来南宫清和与夏掬阳商议对策。
噬魂蛊,顾名思义便是操纵人意识的至阴至毒之术,最恶毒的地方便是当中蛊者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蛊虫会噬其心脉,乃至魂魄,说得简单通俗点就是会死得很难看。
拓跋雁屏显然是被人施了噬魂蛊,操纵她去抢夺花紫野身上的玉佩,至于为什么要用下了昏睡蛊的匕首刺伤花紫野,蓝睿猜测可能是既不想伤害她又想夺走玉佩。
“那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玄机呢?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夺取?”蓝睿想不通。
“那是紫金国的传国玉佩。只有被承认为下一届继承者的人才有资格拥有。传说,紫金国女皇即位前有个仪式,具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必须用到那枚玉佩。”南宫清和悠然开口,他早就听北灵陌灵说过花紫野贴身佩戴着一枚血玉雕制的凤凰玉佩。对紫金国女皇的嫡女来说,意义必定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