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利文狠狠把茶杯给重新摔在地上，这只漂亮的青瓷杯被他砸得粉碎，四溅的瓷片在客厅里落得满地都是。

“臭裱子！王八蛋！死******……！”

怒气冲天的周利文用能所想象得到的一切恶毒语言破口大骂，整张脸变得狰狞，看来他是被何晶给气坏了。

好一会儿，周利文才从这种烦躁的心情中渐渐平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点上支烟大口大口地抽。

这半年多来，周利文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依靠他对未来的掌握和多年商场经验一直走到今天。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周利文就获取了他前世根本无法达到的高度，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一个有钱人了，就算不去计算那些将来价值天文数字的房产，仅仅是一手建立起来的郭氏物流和郭氏快递，再加上他如今在集团中的地位，其成绩就令绝大多数人望尘莫及。

一直以来，周利文总觉得自己能够把握一切，把命运捏在手中。而现实反馈的情况也是如此。可是今天，他才现自己所以为的不是真实的，一切都是错觉。在前来鹅城的时候，周利文做了精心准备，信心十足地以为他的计划是完美无缺的。谁想到，事情的变化无常，何晶的强硬态度和回答给了他当头一棒，砸得他眼冒金星，此时此刻才猛然醒悟，自己还是把一切想象得太简单了。

失败了，是的！周利文这次的鹅城之行可以说是失败了。前世的时候，失败对周利文来讲是家常便饭，当年的他可以为了一个只有几百元利润的小单子而费尽心机讨好客户，花上无数精力，可到头来却现客户为了某些原因反而选择和别人合作。那时候，失败是经常的，成功才是偶尔的。而半年多前到现在，周利文的一系列成功几乎让他忘记了失败是什么感觉了，就当他深深陶醉在这种成功中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失败给他带来的刺激比任何时候都令他愤怒和自责。

愤怒是可以理解的，自责又是为何？周利文不是没头脑的人，当他渐渐冷静下来后回想之前的计划才现自己有些想当然。也许正是这一系列的成功冲昏了他的头脑，周利文潜意识里把自己估计得太高，同时又低估了其它方面，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生。

假如自己冷静一些，或者说刚才在楼下不那么急迫挑明，也许结果就将不同。同何晶的摊牌，这是一步臭棋，不仅在对手面前露出了自己真实意图，而且还让对方感受到了威胁和警惕。仔细回头想想，假如自己是何晶的话，恐怕也会和她一样做出这样的回答，而且周利文相信，既然何晶是联科的高层人士，必定会因为这事向总部汇报，从而调整他们预订策略。未来会生什么样的变化，都是周利文所无法预料的，更为将来的再次接触带来不必要的阻碍。

“没了何屠夫，老子还吃带毛猪不成？”周利文虽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但骂几句娘泄一下也是要的，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通后他甚至有了自己上马搞手机芯片和系统的念头。

想归这么想，但周利文潜意识中也明白这是不太可能。芯片厂的投资根本就不是他的实力能建起来，而且搞这些还需要大量的专业技术人员和精密的各种设备，周利文哪里来这种资源？

就在周利文生着闷起的时候，庞一山敲响了他的房门。开门，庞一山没留意到屋里杂乱的情景，开口就告诉周利文他的工作电话已经打完了，现在是不是一起去沙子浩的工厂再转转？

“不去了，我们直接回花城！”寒着一张脸的周利文如此回答，这让庞一山顿时一愣，正当他想询问生什么事的时候目光突然就看见客厅里一地的瓷片和垃圾。带着疑问，庞一山把问题放在了心里，点点头说他回房间准备下行李，过会在楼下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