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一通忙碌，走在校园中直到手机没电，黄景耀才收起手机赶向教学楼，到了班级所在，站在教室外略一观察，他才现五班内不少学生情绪都有些躁动，大部分都没有像以前那样专注认真。

连赵安乐、许栋这类尖子生都是如此，更别提其他了，所有学生里也就孙志强寥寥几个还能沉下心认真学习。

这情况也让黄景耀忍不住皱了下眉，这几天他太忙了，对学生们自然不如以前那么细致细心，现在看来，这苗头都有些不妥了。

皱眉中，班级内部分学生也现了他，赵安乐突然就从座位上站起走了出来。

“黄老师。”站在黄景耀面前时，赵安乐情绪则有些低落。

“怎么，三联里你就是被孙志强超了四分，四学科加起来差四分罢了，这就被打击了？”黄景耀其实能看得出，赵安乐的情绪不是受了三联成绩影响，但他还是笑着调侃起来，因为有些事让学生自己亲口说出来，也是一种情绪泄。

“不是，不是三联的事，是王亮和他脑机接口。”赵安乐如他所想，急忙摆手否认，否认后声音也苦涩起来，“以前我一直觉得能在高考里拿下省状元，已经是最大的殊荣，所以即便你曾经开解过我，引导我的爱好兴趣，让我在学习之余多花些力气，尽早确立自己以后的道路，但当时我自己认为高中还是学习最重要，在那些方面花费时间就比较少，可现在怎么觉得……”

他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即便拿了省状元又如何，和王亮一比较，这差距太大了，简直是天与地的差距。

他就算拿了省状元，以后进了大学也是重新学习，储备知识，毕业后开始为自己未来努力奋斗。然而王亮那小子一下子跨越了所有步骤，一辈子都不愁了，还是已经达到了无数人奋斗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那是直接省略了大学阶段，奋斗到了极点了。

他也算是王亮的同门师兄了。王亮情况他也比较关注，对方刚研出波段式脑机接口时，虽然黄景耀为他开了各种特例，请了名教授来培养，但那时王亮的研究毕竟刚起步。波段式也没那么大意义，根本无法推出市场好吧。

你总不能推出市场时，还要培养普通人去如何控制情绪等，控制好了才能缓慢用思维操控电脑，那是胡扯，就算只为了兴趣尝新鲜都没几个人能关注购买。

当时看得懂那虽然是个极好的方向，可到底什么时候能成功，几年还是以后十几年？这都不一定，那个时期他还能憋着气想和对方较量，证明。

然而这么快的。一眨眼罢了，王亮就突破到了这种新高度，引起全国热议追捧，全球关注，这落差就太差了。

大的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拿了省状元，也没意义，他自我信心是很充足的，也不怕吃苦，不然不会一直走在全省高中生最前列，但怕就怕一旦认为自己的努力没了意义。还怎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