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雁摇了摇头：眼前这个女子，要什么没什么，楚乐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如此胆小怕事，怎么可能！

“本宫问你，你与楚乐到底是什么关系！”柳思雁加重了声音的力度。

小虹颤着身子：“草民不知楚乐是谁。求娘娘明鉴开恩啊！”

婢女在柳思雁耳边耳语了几句，柳思雁这才压着一股气又问道：“你与秦乐是什么关系？”

小虹微微蹙眉，低着脑袋不知道这西楚国的太妃娘娘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草民与秦大哥是~”

柳思雁咳嗽了两声：“秦大哥？”

小虹立马又磕头：“草民与秦，秦，秦乐！”一说到什么关系她自己也有些糊涂了，主仆？可他待她却尊重有佳，虽然会指示她去做些什么事情，可这些事任何人都会觉得她应该做或者是举手之劳！朋友？他们之间他了解她，可她却一点也不知道他下一刻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过去，她从来也不知道，更加不敢知道，她没权力去调查秦乐！亲人？呵呵，怎么可能，她与他萍水相逢，若是真实一点，充其量也是她死皮赖脸要跟着他走，他是她的恩人！对恩人：“秦乐是草民的恩人。”

“恩人？”柳思雁微微蹙眉：“既是恩人那便是萍水相逢并无瓜葛咯！如此，本宫也不会迁怒于你，你走吧！”

小虹以为她是要放了她和秦乐便忙道：“多谢娘娘开恩，不知秦大哥如今身在何处，草民好去寻他。”

“你要去寻他？”

“嗯，这西楚国草民虽来了许久可毕竟疆土辽阔，草民想~”

“住口！本宫可没打算让他也走！”

小虹愣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娘娘此话何意？秦大哥与草民并未触犯法规，为何娘娘您什么也不说便把人给扣了起来，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道理？你与本宫讲道理，好！那你可知这秦乐是谁？”

小虹也不管那么多豁出去了：“不管他是谁，草民所了解的秦大哥绝对不会做触犯法规的事！而且草民”

小虹还未说完，柳思雁已经冷笑着打断她的话：“他便是西楚国四处通缉的逆贼楚乐，他便是谋杀西楚国国君的王爷楚乐！你说你了解他，那你倒是说说，本宫到底有没有道理将他处死！”

小虹一下子颓废在原地，整个人好像突然被千金石给压住，呼吸困难，难以思考！

“你若是识趣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再回来！”柳思雁最后这一句话将小虹给拉了回来。

小虹从未如此坚定过：“我不走！”

“是吗？就算是死？”

“嗯，就算是死，他是西楚国的叛贼，而我走了也是无处可去，还不如与秦大哥一同死去，他给我的快乐已经足够了，那几个月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就算是五马分尸也无怨无悔。”

柳思雁心中不知为何酸酸的，痛痛的：“你想要与他一起死？可他未必会让你同他一起死！”

“求娘娘成全！”小虹磕头重重的道。

柳思雁挥挥手示意让人将她带下去，然后她平复好心情去了关押秦乐的天牢。

“好久不见，竟然没想到如今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吧！”柳思雁站在楚乐跟前，楚乐全身被铁链锁着，知道他武功高强，不如此只怕这天牢也不是可以锁住他的地方：“本宫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还活得好好的，还活得很幸福！”

楚乐微微一笑：“太妃娘娘有心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还亲自前来看望，倒是罪臣的福气了！”

柳思雁讨厌瞧见他还能如此微笑冷冷的盯着他：“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你死的太孤单，毕竟这么多年的旧相识，怎么也得找个人陪你不是！来人！”

柳思雁一声令下，身后便传来铁链的撞击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小虹被人推倒他跟前，他才紧张的看着柳思雁：“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之间的恩怨便由我们来解决，何必牵涉外人！”

“呵呵，外人？小虹，你告诉他！”

小虹红着脸低着脑袋，有些歉意与委屈：“是我自己要求娘娘让我同你一起去死的。”

“瞧瞧，多感人啊，一个女人可以为你去死，她说就算五马分尸也不怕，她求我要我一定要让你们一起去死，多么感人？多么无私？你若是不接受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柳思雁嘲笑般的看着秦乐：“这便是你了，小虹，你看看他，多么狼狈多么不堪却依旧那幅大义泯然的样子，他根本不愿意你陪他去死，他只想自私的想自己解脱，只想自私的成全他以为的幸福，却不曾想，他的成全根本不是幸福，而是给那个女人留下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口与灾难！他愿意用自以为是的成全去做他以为应该做的事，秦乐，你告诉她，你是否愿意她跟着你一起去死？”

秦乐瞧着满脸泪花满是期待的小虹，有些怜惜，有些不忍，这么多年的漂泊他明白了许多，当年的错他应当正视，应当弥补，不想再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