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吉庆脸着一张脸,起身道:“秦小姐,我师傅,这……”
秦黛心朝他摆了摆手,闫吉庆这才不说话了。
这臭老头儿,没事儿装睡?
秦黛心道:“老头儿,你出风头的机会到了,怎么,装死啊?”这老头有七寸,不打不是秦黛心的性格。
果然,闫六爷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中气十足的道:“你个小辈,怎么胡说起来,六爷我身子健朗的很,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再说,我不过是打个盹儿,眯会儿觉,你怎么就说得这么难听呢?”闫六爷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裴虎用手指挖了挖耳朵,心想这老头,就爱嚷嚷,说起话来吵得人头痛,也真难为三小姐有心情跟他逗闷子。
徐大川也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段兴却直直的看着闫六爷师傅,轻声道:“人不可貌相,这师徒两个竟有如此好的是相法和手艺,他们在兵器上的造诣和见解真是远胜当年霍家人。”
徐大川一乐,道:“段大哥,你可别被这老家伙骗了,我承认,这些东西都是他做的,手艺却实不错。我徐大川也算小有见识的人,可没见过比他还能的!”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来,随后又放下,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只是这东西却是三小姐想出来的,三小姐当初画了几张图给他,让他做出来。”
段兴微惊,转头问他:“当真?”
“这个自然,不信你问我大哥,这事儿大伙都知道,而且不止这兵器,我们那儿还有一个东西叫,叫母子天锅,呵呵,酿酒用的,也是三小姐画图,他做出来的。”徐大川看着在众人面前上窜下跳的闫六爷道:“哎呀,你说这老头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把年纪了,跳了这么半天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有人接过话茬道:“这老东西就爱一口酒,大概是喝多了?”
众人又笑。
他们早就见识过秦黛心的才能,认为自己和等人就是再投胎一回,也及不上秦黛心一半的聪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习惯,他们也是慢慢适应过来的。
眼下段兴确是有点适应不了。
眼前这姑娘看着就是比别人家的姑娘长得好看点,怎么,怎么这么有本事呢?这样好的东西竟是她想出来的?
真是不可思议!
怪不得她能得到赤阳果,并且吸收了它的功效,到现在安然无恙,这就是机缘啊!想必老天要眷顾她吧。
段兴搁下心事,不在想了。
“好了好了,别发脾气了,你老人家长命百岁。”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着我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吗?给你打好东西,又不花钱,哼,做梦。”
闫老六的倔脾气上来了。
秦黛心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突然呵呵一笑,“好好,行!闫老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中,酒没了,以后你虽想再喝我庄子上产的酒,做梦,一滴都没有!”
闫老头的另一个七寸,就是酒!
果然,方才还活蹦乱跳的闫六爷听了这话,当时一愣,紧接着气焰一下子就灭了,他脸上竟挂上了小心翼翼的神色,“那个,哎呀,你这孩子,怎么我老儿胡乱说了几句,你就当真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段兴看得目瞪口呆!
此人,竟……
翻脸比翻书还快?
秦黛心转头怒视他,道:“你怎么亲自来了,我好像没说让你把这东西运来吧!”
闫六爷唉了一口气,用可怜兮兮的口吻道:“你还不知道我嘛,我……”
他最大的心愿便是报当年断指之仇,想要亲手结果了孟启如,可他后来知道这事儿对于他难于登天,直到碰到秦黛心,他觉得这个仇又能报了,虽然是假他人之手,但只要孟啸海死了,怎么的都成!
报仇已经成了闫六爷的执念。
秦黛心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遂带着闫六爷去了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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