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推开虚掩的门,见柳思进正在用头巾包裹发髻,身上带血的蓝袍已经脱了下来,换了一身干净的便装,连脚下的靴子也是焕然一新。
“曹兄,快请坐!”柳思进慌忙把头发梳理好,又从小圆桌下掇出一根凳子。
曹永却不急着坐下,伸手把桌上一个茶杯的盖子揭开,从壶里倒了一点开水在里面,把茶杯洗了,再倒了满满一杯水,然后放下水壶,这才坐下说道:“贤弟,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昨天一直没有回来?”
柳思进用手摸了摸茶杯,感觉很烫,将手缩回,又从圆桌下掇了一根凳子出来坐下,寻思道:“曹兄素来胆小,对官府惧怕的很,我要是如实告诉他,只怕吓着了他,不如说一半瞒一半。”
柳思进沉吟片刻,这才回答道:“赵小姐让我去打听她母亲一个恩人的下落,我打听到情况后,便一路寻找过去,所以花了一些时间。回来的路上,遇见十几个官府的人,他们见我骑着马,以为我身上携带着银两,便以盘查为名,想要敲诈勒索我。我不让他们搜身,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想要抢我,于是打斗起来。我一时愤怒,拔剑与他们相斗,难免刺伤了一些人。我担心他们一路追踪我,所以天黑了以后才回来,不想铺子里竟然来了多名官府的人。曹兄,您说,他们是来抓我的吗?如果是,兄弟我立即离开这里,绝不让您和三妹受到牵连!”
“不是的!”曹永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只要没有杀死人就好。贤弟,你知道吗?你从丰山下救下来的那位赵小姐,竟然是吴刺史未过门的儿媳,有谣传说,她被姓柳和姓曹的两个歹人绑架走了,现在官府派人到处寻找她。”
柳思进吃了一惊,“这么说,那么多官兵原来是冲着赵小姐来的?赵小姐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