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茶如命的茶迷段甘羽以国宝级别的大红袍做饵;
遁入空门多年的无作大师隐藏泥土之中忽然出手;
皇甫枫流自己一路被地劫门的追杀。
他忽然感觉自己像作了一场梦,似乎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这句“先生辛苦”让他五味杂陈。看来整件事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自己只是一个吸引人注意的棋子,一种被利用的感觉让皇甫枫流很不舒服。
哪怕段甘羽刚刚救了他的命,哪怕无作大师曾对他青睐有加、并赠送了至宝虚元大师的血经。
只见段甘羽一挥手,阵外走来四个茶女扶起倒地的气尊往阵的另一头山下走去。
“你们要把她怎么样?”皇甫枫流忽然问道。他虽不喜欢地劫门的人,但今天七绝的行为明显有“算计”的成份,而自己也成了这算计的一份子,所以没细想就问了出来。
“施主不必紧张,我们不是杀人凶手,控制她只是为了免得她作恶,等安顿好了再一并解释吧!”无作大师的脸上既没有偷袭的惭愧,也没有成功的喜悦,却有了更多的忧虑之色。
言语之中,另几个茶女把倒地的地劫门四人用绳索捆结实之后也抬到了气尊的边上。无作大师静静走了过去,盘腿也在阴凉之处坐下调息起来。
他在炙热的泥土中呆得太久,精力也大受损伤。要对付地劫门气尊,只能选正午阳气最盛、子水最弱之时。所以他虽然只出手了一次,却急需调息。
皇甫枫流犹豫之中走向同样一片莫名的画疯等人,这才看到场内的情况:
玉牌会、地劫门、养元堂三大门派养元堂和地劫门的首脑一死一擒,已失去了反抗的实力;,玉牌会派来的实力最低,却是损失也最小;但是乐逍遥和长哭当歌都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凭僧道人一人奈何不了现场七绝的四大高手。
看来起初实力最弱、充当裁判的七绝成了最大的赢家。
他心里一片恍惚:自己以前那样分辨是非正邪,到底对吗?
这边书呆解了养元堂之西门冰和那妇女的迷药。并把石公孙的尸体交给了他们,请他们速速离开。
西门冰一看情况知道目前在这里养元堂的力量太小,便用眼神探问边上那中年妇女。那妇人道:“你们七绝迷倒了我们,又加害了石台主。想嫁祸地劫门?”
的确,他们倒在地上,并没有看到石公孙偷袭气尊不成反被气尊所杀的情况。
书呆似乎不大善于和女子打交道,很生硬地说道:“你们回去找人验下尸体就好!此间事已了,还是快快回去吧!”
可是那妇人却缠着书呆不放。
另一头酒狂让人扶起了乐逍遥和哭宇文,却只用一个小酒瓶在乐逍遥鼻头一晃让他恢复了部分体力,并示意乐逍遥扶着宇文痛,然后对僧道人说:“今天的比试到这里只好结束了,多谢和尚大师捧场!有机会我等一定会去致谢。”
他说得很客气,但实际上是下驱逐令。没有让宇文痛也清醒。是想在力量对比上优势大一点。虽然说玉牌会是第一个被淘汰的门派,但所有的规则最后都是靠实力来维护的。
果然僧道人抓着酒狂的手说:“愿赌服输;但那件东西好坏也让洒家看一眼,不然回去怎么交差?”这道人带着和尚的自称,说的场面话向看一眼,其实是不想就这么离开。
酒狂被他一抓心里一阵厌烦。道:“赶快放开,你既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的拿出来赏玩?”
与皇甫枫流一同走来处理残局的茶迷一见,也不顾身上的小伤,马上过来向分开酒狂和僧道人免得多生事端。
很明显,七绝的目标是地劫门,并不想和隐秘的玉牌会交恶。
皇甫枫流忽然觉得不对。
他想说什么。却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