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人回答道:“泡茶当然要烫!”
泡茶?
有没有搞错?他救人之前,第一个想到的是泡茶?
却见那人也不管昏迷中的皇甫枫流,只顾解下自己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的衣衫。随便从旁边拿起一件灰色僧袍披在身上,自顾坐下,竟泡起茶来!
古国平和范小龙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古国平还是开口道:“谢先生救了无作大师!能否也救下他?”
他指着百汇上还插着两枚银针却依然昏迷的皇甫枫流。
万没想到,那人喝了口茶道:“我为什么要救他?”
“这……”
范小龙不爽道:“你能救无作大师。为什么不救他?”
“救和尚是我欠和尚的,我又不欠他!”
这下连范小龙也气结无语了,他本想问:你既不救他那插银针在他头顶干嘛?却又怕这面如冠玉、看起来带着出家遗世味道却脾气古怪之人真的去把银针拔下来,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里面这些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二女,她们进来一看就明白了情况。沈君忧眼里的泪又差点掉了下来,她双目看着那人道:“请先生一定救救他……”
沈君忧的哭声被皇甫枫流称为“闭月羞花”的一绝,不是说美,不是说凄婉,而是她哭起来像古琴伴着小溪在轻轻流淌,让人心不禁颤动。
那人听到沈君忧的哭腔,手一抖,那茶水差点洒了出来。口里忙道:“小姑娘,你这对我老人家没用!”
换了平时,沈君忧也许会说:“什么老人家,你一点也不老。”的确,这人看起来一点也不老。但现在她忽然觉得说不出口。
虽然心乱,但从事心理咨询的她明白,要不能对症下药,再怎么说、再怎么求也没用。何况她真是为皇甫枫流着急,被那人说“别来那套”,心底有气就更乱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了。
范小龙忍不住了。
大叫道:“你到底救不救?”那样子就像要动手一样。
那人看了范小龙一样道:“气血上浮、心脉不定,你再抽烟,那功都白练了!”
这一句话把范小龙说得有点傻。
我进来还没抽过烟呢!这人怎么知道我练功的?
看来好像,硬的也不行了……
“那先生能否告诉我们,要怎么样才肯出手相救?”沈君忧算是把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那人一指躺着的无作大师:“问他!”
问他?
无作大师还没有醒,怎么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