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的笑笑,陈佳姚说:“没事,这房子,送给你好了。”
楚天歌这才注意到那些新坟,说:“不错,他们当得英雄一说。欧阳大哥,凤凰呢?”
“她走了。”
“我早上看见她了。”
“你看见她了?哪里?”欧阳云盯紧了他,语气一时有些激动。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女人一定会有些偏激的动作。沈剑死在日本黑龙会手上,黑龙会在北平显然不止死掉的那几个。女人的脾气实在太拗,她会不会独自上门踢馆?!
“她进城了,我在西直门那里看见她的,”楚天歌说着打开手上卷着的布告。
布告是他的一个同学作为艺术品收藏的,保存得不错,上面的“巨盗”脸上蒙着黑巾,一条疤痕从眼角划到鼻际隐入黑巾,眼睛大大的,栩栩如生。
欧阳云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白流苏。
楚天歌:“她好像化了妆,脸上的刀疤隐去了,但仍然能够认得出来。”
白流苏的头发是白色的,这特征太明显了,只要是有心人,不管她脸上有没有刀疤,都能从其头发上联想到她“巨盗”的身份。
欧阳云皱起了眉头,问:“天歌,你老实回答我,日本的黑龙会你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他们在散子胡同有家馆子,我和师兄还去踢过馆,”楚天歌说着,脸上泛起一抹羞色,“不过,我们输得很惨。”
其实岂止是很惨,他们完全是被抬回来的,他还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欧阳云一把拉住他,说:“快,带我去。”
楚天歌懵懵的,“好。”
两个人飞快的往外面走,陈佳姚看了看那三座新坟,只觉得院子里阴气森森,脸色越发苍白,追着他们喊:“等等我,欧阳大哥,试卷。”
欧阳云回头喊一句:“佳姚,你先回学校,试卷我找时间去拿,记得把门锁上。”然后拉起欲回头儿女情长的楚天歌,跑进得胜胡同,将他推上车,点起火,将车子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