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沙特大亨突然仰面跌倒,庞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手中的弯刀也直摔出去。
同时,司马一声冷笑:“跟中国人玩冷兵器,你还差几个层次呢!”
原来,他一手抱着笔记本电脑,左手一勾,脚下一绊,就打倒气势汹汹的大亨,解了鬼王之围。不等大亨起身,司马便欺身直进,一脚踩住了对方的右腕,大声宣布:“好,那录影带落槌价格五千万人民币,已经是你的了。看在段庄主和鬼王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先饶了你。”
第二件拍品以这样的闹剧收场,鬼王马上打开箱子,取出第三件拍品。
那是一叠捆在一起的陈旧信札,约有半尺高,差不多有百十封之多,全都是陈旧发黄的牛皮纸信封。
大亨从地上爬起来,立刻举手:“那东西我要了,我要了,快报底价吧。”
鬼王没有啰嗦,举起信札向大家亮了亮:“这是一些二战时期的家信,共一百三十封,开价五百万人民币。”
这时,绅士和秃顶的眼神立刻被点亮了,争先恐后地举手应价,信札的价格迅速飙升到三千万。
叶天看清了信封上的日本文字,可知那是日本人的家信。
“咳咳,咳……”小彩陡地呛咳起来。
叶天匆匆低头,小彩半蹲着身子,伏在座位上艰难地咳嗽着。
方纯给她拍打后背,然后扳起她的肩膀。
叶天猛地一惊,因为他看见小彩眉心那感叹号形状的暗影已经开始充血,颜色殷红,仿佛那块皮肤马上就要迸裂开来。
“别动。”叶天的右掌迅速按在小彩后背正中的脊柱枢纽上,提聚内力,助她推宫过血,把体内逆行奔走的血气控制下来。
方纯按住小彩的肩,阻止她要起身的动作。
他们三个在这边与血咒抗争,而三名竞拍者的叫价也愈演愈烈,继续向上抬升。
“这样做见效甚微,我抱着她,去找段承德。”叶天一边说一边起身,一手揽住小彩的肩,一手抄入她的腿弯,把她稳稳地抱起来。
“咳咳……我觉得胸口好疼,这里好疼!”小彩呻吟着,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心口。
他们马上出了会议室,辨认了一下方向后,向西直行,到了通向小楼三层的楼梯口。向上的楼梯铺着上好的印度手工地毯,却空无一人。叶天脚步稍停,因为他不能确定直闯段承德私宅,是不是合乎礼节。
“怎么了?”方纯问。
“我们应该打电话或是……”叶天沉吟了一下。
方纯急促地低叫起来:“都到这时候了,小彩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还要拘泥于礼貌问题吗?听我说,上去!”
就在这时,那个年轻的女人雪兰匆匆地跑下来,肩上披着一件宽大的棉褛,惊慌失措,脸色惶然。
她的五官细致美好,即使在不施粉黛的状况下,依旧眉目如画。
云南的江湖人士都知道,段承德、香雪兰的结合堪称英雄美人珠联璧合,是所有人羡慕的最佳伉俪榜样。
“小彩,你怎么样?你怎么样?”雪兰低叫着,握住小彩无力垂下的手臂,眼角立刻垂下泪来。
那时候,小彩的齐腰长发晃晃荡荡地垂着,飘在叶天的膝盖上。她没有应声,眼睛沉沉地闭着,小巧的鼻翼急促地扇动,正有失去知觉的不良迹象。
雪兰抬起右手,拇指按在小彩人中穴上,掐了两下,毫无效果。
“段庄主在哪里?”方纯问。
“他在楼上,不过现在有客人在,他不方便出来。”雪兰回答。
方纯急促地叫起来:“他女儿要死了,还说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带我们上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