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韩漠的武技比起白夜郎,那是差上了一大截子。
韩漠还真是对这个诡异无比的白夜郎好奇起来,此人性情怪异,武技却有奇高,本有一身强悍无比的武技,却又要向自己学习格斗术,处处透着怪异,说他是疯子,只怕是当真不假,至少脑子颇有些不正常,可是这样一个人物,总有其来历,他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白夜郎听韩漠一说,竟然很痛快地收起笛子,道:“你是答应教我?”
韩漠淡淡道:“武道中人,该当对武技有所尊敬才是。你也看到了,这里是监狱,是囚牢,你觉得在这种地方谈论武技,不是亵渎了武技吗?”
白夜郎眨了眨眼睛,伸手模了摸脑袋,似乎想着什么,片刻之后,才道:“好,回头我去找你,你要教我!”左右看了看,道:“这里不好玩了,换个地方去!”也不多说,收起断笛,姿势优雅地往外走,边走还边吟道:“凡事几多愁?皆消梦中事。达者失其达,贫者忘其贫。莫问梦醒时,图乐在梦中!人生是何物?空空一场梦……都是梦啊,都是梦……!”
韩漠见他说走便走,已是惊讶得很,又听他吟出这极有寓意的诗词,更是疑惑。
他看起来时而精明的很,又时而疯疯癫癫,时而温柔的很,又时而冷漠无情,就像体内存在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一样。
难道是“人格分裂症”?那可就是神经病患者了。
……
也来不及思索白夜郎回头如何找寻自己,韩漠跑到霜儿身边,见她那双清澈的眼睛茫然一片,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滚落,一脸悲伤之色,娇躯更是轻轻颤抖,忍不住握着她的手,柔声道:“霜儿,霜儿,你怎么了?”
霜儿被韩漠的声音惊醒,但脸上依然是一片悲伤之色,甚至带着一丝愤怒:“是她,那个女人是坏人,她害死了……害死了……!”
“害死了什么?”韩漠握着霜儿的手,轻声问道:“哪个女人?”
霜儿抬头看着韩漠,那双梨花带雨的眼眸子终于现出光芒来,将额头贴近韩漠的胸膛,抽泣道:“我做了一个噩梦,好害怕……!”
娇躯颤抖,韩漠情不自禁地抱着霜儿的肩头,柔声道:“没事了,霜儿不怕,韩漠哥哥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
他只感觉这个精灵般的姑娘心中有着不少伤心事,升起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
霜儿在韩漠温暖的怀中,渐渐停止了颤抖,平静下来,抬起头,露出一丝笑容:“我……我没事了……谢谢你,韩漠……漠哥哥……我以后叫你漠哥哥,好吗?”
韩漠微笑点头道:“当然可以!”瞥见一旁的刘清源屋子发呆,于是松开手,过去靠近刘清源的耳朵叫道:“大人,大人,醒一醒!”
刘清源顿时也被惊醒过来,拍着胸口,而后摸着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我梦见有人杀我……咦,我怎么会做梦?这……咦,韩厅长,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四周的囚犯以及倒在地上的狱卒,刘清源震惊无比。
韩漠向霜儿道:“霜儿,在他们耳边喊话,可以叫醒他们。”这才向刘清源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刘清源疑惑万分,但韩漠既然这样说,自然是有道理的,算他走到僻静处,韩漠开门见山地问道:“大人,你可知道那个疯子是什么人?”
刘清源顿时想起来,低声道:“正是,那疯子去了哪里?牢门怎么被打烂了?韩厅长,究竟出了何事?”
“大人,你先前所言竟是猜着了。”韩漠摇头叹道:“那疯子果真是敌国的奸细!”
“什么?”刘清源张大了嘴,不敢置信。
“而且那奸细本事不小,他吹奏笛子,实际上是迷魂术,将大伙儿都迷住,陷入噩梦之中。”韩漠轻声道:“也幸亏韩漠练过功夫,抵挡住迷魂术,这才与他搏斗一番,他要杀死大家,我自是不能让他得逞,如今他已经逃了出去,不知去向了。”
刘清源膛目结舌,半天才回过神:“这……这可得赶紧去东花厅禀报……!”
韩漠摆手道:“大人切莫如此做。大人试想,敌国奸细在燕京府大牢逃脱,朝廷要是知道,大人未必不要担负责任啊。正因如此,我才让大人来这里说话,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为外人知道,除了你我,谁也不知道有敌国奸细从你的大牢里逃出去……当然,大人若是要去禀报东花厅,韩漠更是无话可说的!”
刘清源立刻明白其中关窍,顿时满怀感激,抱拳向韩漠道:“韩兄弟,你真是老刘的恩人啊,此恩此德,老刘没齿难忘,日后但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今儿的事儿……!”
“大人放心,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韩漠微笑道。
“多谢多谢!”刘清源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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