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坑被‘杀臣’‘贪狼’‘破军’三个风水位包围着的,”孙野安看着地图说道,“如果能破坏这三个风水位中间的任意一个,应该就能可以破坏整个风水局面,这样三号坑也就应该可以显现出来了。”
“破坏风水?”沈陌问道,“怎么破坏?”
孙野安还没来得及说话,蒋际飞倒是先开口了,他说道:“方法也简单,杀臣、贪狼、破军三位虽然位置稳固,但是它们的气场却需要纯粹性……只要能破坏它们中间任意一个气场的纯粹性,就能破坏掉整个风水局。”
“纯粹性,什么意思?”沈陌还是没有听明白。
“用阳刚的东西打破它们就可以。”蒋际飞伸出手来,说道,“比如,我的血。”
“这么大的一个矿坑,”沈陌看着身边两个大如足球场的矿坑,“你要流多少血?”
“不知道,”蒋际飞露出自信的一笑,“要流到风水局破坏才能算数。”
“失血超过一升,人就危险了。”沈陌有点惊异地看着蒋际飞,“但是一升血对于这个矿坑来说根本不算个事,这可不能乱试验。”
“试试吧。”蒋际飞笑道。
孙野安看了看蒋际飞,没有说话。他居然开始犹豫了,这一点他是从来没有想过。
“我觉着,应该死不了的。”蒋际飞笑道,“一旦血量足够了,我就用银针扎住自己的脉,这样子血就止住了。”
蒋际飞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向身边的矿坑里跑去。他跑起来有如公豹一般,脚步灵活矫健,仅二十多秒钟就跑到了矿坑最底端。
矿坑上,孙野安看着这个师侄地身影渐渐模糊在黑暗中,不禁捏了一把汗在手心里。
“我开始了!”
蒋际飞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左手手腕上先是横着一刀,再是竖着一刀切了两个口子。鲜血一下就从伤口中涌了出来,滴在了地上。那些血一接触到地面,就犹如水滴滴到木炭上一样,冒出了烟气。
地面似乎开始震动起来,看来蒋际飞的血确实对整个矿区都有影响。
“有门啊。”孙野安咬着牙说道。
蒋际飞此时则以一个打坐地姿势坐在了地上,拼尽全力压低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从而阻止身体对血液的需求量以避免失血的不良反应。他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地滴进土里、冒出烟气,只觉得似乎有无数张嘴正在吮吸着自己的血液一般。他咬住牙,强忍着疼痛。
此时在矿坑上方的沈陌和孙野安二人只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有如传送带般不断地向后推去,面前的土堆也开始离他们两人越来越远——似乎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膨胀,把周围的一切都挤开来了。
“风水局开始松动了……时空的扭结散开了。”孙野安说道。
在他说话之时,一个巨大的矿坑正赫然在他两人面前扩张开来。
而矿坑下的蒋际飞仍在痛苦的煎熬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越开越大,不断地向两边撕裂着。他用右手奋力扶住左手,以防自己摔倒。大量的失血让他觉得头昏脑涨、口干舌燥,他现在只想一头栽倒在地上睡个一整天。
然而,还不等他昏困下去,一阵猛烈地刺痛中,他的手在“喀喳”声中断开了,整只左手有如被吸铁石吸引了一般,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地面上地土地瞬间开始向上滋长,吞噬了整只手臂。
蒋际飞痛苦地惨叫起来,他的手并非是常人的手,这样一段手,可谓是毁坏了他十多年的修为。到这里,蒋际飞才深刻的认识到,这“伤痕”绝非是一般的恶力,而是足以用各种方式将和它接触过的一切都拉入深渊的无底黑洞。
“够了!”这时候,矿坑上方传来了孙野安声嘶力竭的喊声。
看来蒋际飞流的血已经足够破坏风水阵了,蒋际飞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死,挣扎着用最后的力量掏出几只银针封住手臂上面的血脉,让流血停止了。
而此时,在矿坑上,沈陌和孙野安正面对着一个被火把围满的矿坑。
颂玉先生正站在这矿坑中央,他看着矿坑边缘的沈陌和孙野安说:“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你们也来不及阻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