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没有手软,对这些杀人越货、杀人如麻的溃兵、惯匪,不打怕他,不打服他,他们迟早还会报复龙吉的船队。只有彻底打怕打疼他们,才能树立龙吉的威望,以后在湄公河才再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
这些匪徒见他们没有给他们留一点生机的意思,便也开始拚命还击。
他们趴在壕沟内不敢露头,举着枪盲目射击,子弹也不时象飞蝗一样,在虞松远等人身边“嗖嗖”飞过。林涛和林柱民不时用身体挡着郑书文,防止她再受伤。他们没怎么样,跟在后面的船工却遭了殃。一名船工胳膊上中弹,另一名船工肩膀中弹,还有一名船工大腿被击中,直接趴下了。
匪徒们躲在壕沟内,不时向外掷手雷,“轰轰”的爆炸声中,小队需要不时卧倒躲避攻击。
“船工卧倒,隐蔽射击!”
郑书文一边捡起一枚手雷反手扔回壕沟内,一边头也不回命令道。
虞松远带着小队五人,不时变换位置,队员们交替掩护,并同时将五枚攻击手雷延迟后掷出。手雷全部在壕沟顶部爆炸,销烟中他们连续精准射击,也就是一会儿功夫,对抗就结束了,敌三十多人全部被击毙或炸死。
发生过湄公河边的这场突击,打得异常惨烈。战斗结束,除虞松远外,林涛和郑书文左胳膊轻伤,刘国栋左腿和林柱民右腿,全部擦伤。所幸的是,他们全部是轻伤,全部被擦破皮,无一贯穿伤,基本不影响战斗力。
龙吉带着四条小船和十几名部族战士,划到前方三条小船处,只见船上有两名重伤员,都奄奄一息的样子。其余七人都被击中头部额头,惨不忍睹。
“老天,枪法真准哪!”龙吉和船工们感叹不已。
他们毫不留情地将死的、活的一古脑地全部掀到河里,让暹罗鳄去争抢、享用吧。然后将小船和枪支,全部收集起来后,赶到岸边增援兄弟小队。
这里左右十几公里都没有人烟,岸边稻浪翻滚,一眼望不到头。小队成扇形搜索出去二三百米远,将两名躲在稻田水沟内的敌人击毙后,见再没有漏网的,虞松远才命令仔细打扫战场。
林柱民给负伤的船工逐一包扎了一下,胳膊中弹的船工伤得较重,骨头被打断了。林柱民找了两根树枝,给他上了夹板。另外两名船工都是重伤,但骨头未断。大腿负伤的船工稍重,骨头肯定是裂了,都给他们做了战场救护。
虞松远等人将伤员抬上小船,又将未损坏的步枪和迫击炮、炮弹、子弹,全部搬上小艇,刘国栋和林柱民将他们运回大船上。灵玉和梅雪等四名女孩,已经将大船上受伤的十几名船工,都做了包扎处理。见又抬上了三名重伤员,迅速给他们做更加精细的伤口处理。
所幸的是,由于船体铁皮消耗了子弹大部分动能,大船上受伤的船工,基本都是轻微伤,不影响开船、工作。
虞松远和林涛、郑书文则将这些尸体全部扔进河里,成群鳄鱼游过来,立即将尸体一一拖到河底,不一会就抢食干净。这时,龙吉带着七八条小艇过来了,大家将战场上一切遗留物全部扔进河里,消灭一切痕迹,才全部返回大船。
就在他们清理岸上敌军时,灵玉和梅雪等人命令船工,迅速检查四条大船损毁情况。四条船的甲板之下,都被子弹打破了无数小洞,有小孔已经在疯狂漏水。
但机枪和步枪子弹受到铁皮缓冲,威力不大,对船体结构毫无损伤,船体受伤也并不严重。灵玉命令船工们及时进行船体堵漏作业,等岸上人全部撤回时,大船基本都已经恢复正常。
大战之后,不宜久留,船队立即启航。
梅雪和灵玉又将林涛等人的伤口,做了处理。幸运的是,他们都仅是被子弹划破皮肤,并无大碍。只有郑书文最倒霉,她的左胳膊又伤在原来伤口的表皮上。虞松远过来检查了一下,只好给她注射了吗啡,然后用手术刀削去烂肉,包扎起来。
“不要紧,将来会留下一条细疤,天热时穿短袖衫应该能遮住。对了,你在哪受的训练?”虞松远问。
郑书文端着竹杯饮着茶,对这么点小伤,但她还是有点担心,“一定能遮住吗?遮不住可就太丑了……我只能告诉你,训练级别很高,但训练水平肯定没你们高,可还是要保密,这是规定!”
见她不愿说,虞松远也就不问了。但这一场仗打下来,郑书文的地位水涨船高,兄弟小队四人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妖婆婆。灵玉和梅雪等女孩,对她则是无限崇拜、羡慕、敬畏。船工们对她的态度也大变,象是对兄弟小队一样畏惧。
林涛检查了一下武器,三十一支m军制式m16步枪和一堆手雷,都是八成新。一具m制m72火箭筒和四发火箭弹,都是m军在安南战争时期就开始使用的步兵班用武器。
“龙大哥,再打几仗,你的部族勇士装备,可就要超过暹罗陆军了。他们所谓的m式装备,也不过就是这些东西罢了。”
龙吉高兴地笑了,“今天要不是你们,我们要吃大亏、大出血了,谢谢弟兄们,兄弟小队威武!郑小姐威武!”
“我踢了你两脚,你一点不记恨?”郑书文却不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