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道车是一辆崭新的ca10载重卡车,上面架着机枪,车上一个班的部族战士。
虞松远和徐天一、梅雪、梅林坐在第一辆越野车上,林涛和龙吉、英雅、苏吉坐在第二辆车上,郑书文、刘国栋、林柱民和梅氏、苏贡则坐在后面两辆越野车上,后面是货车,最后断后的也是一辆崭新的ca10大卡车,上面架着机枪,二十多名部族战士护卫着。
永珍街道狭窄,选择天亮前出发,就是怕扰民。
车队出了郊区,天才全亮了。从车窗向外看去,映入的眼帘的,全是破败的吊脚楼或低矮的茅屋。越往北走,越是贫穷荒凉。这里的农村几乎所有人,都是赤着脚或穿着拖鞋。刚下过一场秋雨,道路泥泞不堪,车队只能以三四十公里的速度,慢慢行驶着,到中午时分,车队才到达孟蓬洪市区。
龙吉命车队在一个路边小饭店门前停下,几名部族战士进去,帮着饭店做饭。英雅请徐天一、郑书文、虞松远等人和四位女孩一起到店内用餐,部族战士们则将饭打出来,在卡车上用餐。饭后,马不停蹄,继续出发。
梅林自从搬到永珍后,是第一次有机会远行,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鲜。见所有人都有武器,连两个姐姐都一人一把小手枪别在腰间,梅林眼红地问:“姐夫,我枪法也很准,能不能也给我把手枪?”
梅雪抬手给了弟弟一个爆栗,“小屁孩子,要什么手枪!”
“姐你又充大,你也就比我大一岁。”梅林拧着脑袋抗议道。
“大一个月也是你姐,不准添乱!”
虞松远看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徐天一,对梅林说:“姐姐们的小手枪是防身的,没有攻击力。你是男人,男人应该进攻,应该持枪突击。因此,你的武器是突击步枪,在你座椅后边。”
梅林趴到椅背上,果真看到座椅后边有步枪、冲锋枪和一箱子弹,半箱手榴弹等。“老天,带这么多武器弹药啊?”
徐天一摸着他的脑袋说,“小东西,你也该知道生存有多么险恶了。我们此行要穿越最危险的**武装曾经控制的地区,而且,还要无数次穿越与我们有仇的部族控制区,没有武器岂不要束手就擒?”
“徐大姐,为什么拒绝澜沧军队护送?有他们不是更安全一些吗?”虞松远坐在副驾驶上问。
“当年打败**武装,澜沧政府主要借助了安南陆军的力量。指望澜沧陆军打仗,我信心不足。而且,如果他们跟着,**武装肯定要主动袭击他们,只会拖累我们。”
已慢慢进入山区,车队越往北走越难行,到班欣合时,车队不得不在南利河河边停下。
南利河是南俄河的一条大的支流,有五六十米宽。它与南俄河的交汇处,是澜沧最大的水库-南俄河水库。水库坝高66米,长300米,水库面积120-270平方公里,库容38-85亿立方米。1978年水电站第二期工程竣工,发电能力11万千瓦,每年可发电7亿度,永珍及澜沧北部的湄公河流域富庶地区,主要电力供应,都由该电站提供。
雨季虽然马上就过去了,但是还是下了一场大雨,似乎是雷电,将南利河上的大木桥的桥面打穿了一个大洞。但或许是在大雨中,桥板并没有引起大火灾。否则,只能搭浮桥,麻烦可就大了。
龙吉与虞松远、刘国栋上桥仔细检查了一下,必须补一下才能负重,否则车队通过有一定危险。刘国栋是工程专家,立即指挥部族战士去伐木材补桥板,其他人只能坐在车上干等着。
就这么一耽搁,整个下午,车队才行了不到五十公里。到天黑时,离万荣还有三十几公里时,恰好路边有一块平地,虞松远便通过对讲机命车队停车扎营。
虞松远下车,到路左边的平地上检查了一下。都是油质红泥,虽然潮湿,但地面相对较硬,并非泞淖不堪,于是便命就地扎营。“小弟,前面不到两公里,就有一个小村庄,我们能不能去借宿,或借个地方做饭?”龙吉和英雅过来问。
“龙大哥,英雅姐,这里视野开阔,容易防守,比较安全。”虞松远不为所动。带着这么多货物,特别是徐大姐和龙傣部族几乎所有重要的女人都在这,容不得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他的神经已经进入作战状态,一切都必须从有利于作战来考虑。
林涛也支持虞松远,“龙大哥,英雅姐,从战术角度看,老大定在这里宿营是对的。如果有强人夜里来偷袭,灯光一亮,他们无所遁形!”
“这里离永珍这么近,还未进入山区,应该不太可能出现匪徒。”龙吉和英雅不以为然,但虞松远还是坚持必须在此宿营。
林柱民在指挥扎营,货车和越野车被停成两排,中央扎上大帐蓬,里面支起行军床,部族战士架起锅开始做饭。林柱民过来请示,“老大,这里放明哨还是暗哨,放出去多远?”
“你的意见呢?”虞松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