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统军的将军,数万士气如虹的士兵,一座不堪一击的城池,数千毫无斗志的守军,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因为多了一个小陶罐,那座脆弱的城池竟然攻不下来,阿木尔敦陷入了无比的焦躁和狂怒之中。
对神秘的小陶罐畏惧,但他对麾下的将士并不畏惧。
“来人,请军法!”阿木尔敦朝帐外大吼道。
“今日攻城时,率先临阵脱逃者,不论哪国军士,皆斩示于大营,以为效尤,明日攻城,谁敢再退一步,车裂之!”
伴随着上百颗人头落地,阿木尔敦的军法也随之传示于数万联军大营中。
…………
城下堆积着如山的尸体,城头上也是。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攻守战,城头上的守军已倒下了两百多人,尸并排堆在城楼马道上,地上的斑斑血迹和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都在告诉世人这场战争多么的惨烈。
李素倚在城墙箭垛后,静静看着将士们将战死的袍泽尸一具一具地抬下城墙,城下搭好了一块硕大的木台,尸集中躺在木台上,活着的将士们恭敬朝袍泽的尸行过礼后,几只火把扔到木台上,很快,木台熊熊燃烧起来,连同木台上的尸一同化为灰烬,浓黑的烟柱滚滚升腾,如一条黑龙直冲云天。
人死讲究入土为安,可眼下的西州并没有这个条件,城外被重重围困,而且城池位处沙漠,气候炎热,若不尽快将尸处理,城内很快将会瘟疫蔓延,那时便是整座城池真正的灭顶之灾了,而所谓的“处理尸”,便是这般直接烧掉,战争,不仅对活人残酷,对死人亦复如是。
火焰摇曳,浓烟滚滚,随即化小,渐渐趋于袅袅,最后化作一片灰烬。
李素静静看着那片黑灰,微风一吹,四散飞舞而逝。
“尘归尘,土归土,这样挺好。”李素叹了口气,道。
王桩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悲戚之色,李素扭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莫伤怀,或许你我过不了多久也会和他们一样,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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