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此时心有所疑便快步走向那笼子细看,只见里头有麻绳等捆绑之物,还有早已发臭的食物。布诺伸出手按住那笼子,顿时之间脑中出现了一个血腥场景,只见翁蓝被打得鼻青脸肿,口中鲜血直流,滴落在笼子底部处。
“翁蓝,她……”布诺的灵性感应突然便得极强,脑海中闪过的那些血腥竟让他惊心不已,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是说翁蓝她被禁过在这笼子之中?”儿妮全身颤抖,她没想到会是如此。
“潘竹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布诺气得咬牙切齿。
蓝田突然用手肘推了推布诺,布诺回过神来转过头去,只见蓝田缓缓地指向不远处的地板处,布诺与儿妮看了过去,这一看不由得让二差些没昏过去。只见左侧朝内的地板上躺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已然腐烂得极其难看,全身的血似乎被全部放干一般只剩下骨头和皮。
蓝田站起身来往里走,只见这尸体被墙挡住了,难怪方才进来之时并未见到,走近一看,不觉一阵极臭的腐烂味直扑鼻而来,蓝田已然捂住了嘴鼻站在离这尸体几尺远的地方,细看之下不觉想要作呕,只见那尸体的肚子已被破开,里头的肠子和内脏全然被掏空,破开之处尸虫爬了满身,实在惨不忍睹。
布诺抵不过好奇心便也畏畏缩缩地缓缓上前一看,不由低叫道:“潘竹?他怎么死了?”
那已被放干了血的尸体,虽已是面目狰狞看不出人样,但还是能分辩出是潘竹。三个人不由脸色发青,潘竹死得如此惨,翁蓝又失踪,这个洛巴寨到底藏着一个怎么样的秘密?
“是尔东安排他们来这里的,难道是他?”儿妮只觉自已冷汗直流,她觉得白狄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不由心中恐惧起来,然后又转眼一想道,“不妙,他当日说以翁蓝引出欧飞来,今日又将我们逼入这洛巴寨,想必是早有预谋,我们该如何是好?”
蓝田细想之下道:“进寨之时见后面有一片树林,我看这笼子里的麻绳应是挣脱开的,我想翁蓝应该逃了出去,不如我们去树林那边去找找,只要能找着翁蓝,咱们再想个逃脱之策。”
儿妮一听便脸上余惊未平地点点头,可一看布诺,他根本没在听二人的商议而是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尸体,他竟一改方才惧怕的模样蹲在奇臭无比的尸体边,看着那张得大大的口。
“你在干什么?还嫌不够恶心吗?”儿妮不由抱怨道。
布诺抬起头看着二人道:“尸体上没有伤痕,尸体旁边没血迹,这喉咙处被撕破,他定是被从喉咙处吸血而死,被至阴之物所至!”
儿妮一听不由地全身汗毛直竖便躲至蓝田背后,紧抓住他的衣衫道:“你是说这里头有吸人血的鬼怪?”
布诺摇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只能说这寨子里有极其阴险之物,但不知为何,我却无法感应,这物果真魔力极强,杀人于无形中。恐乃血养之阴物。”
儿妮和蓝田顿时有些听不懂,什么是血养阴物,却见布诺回头一想脸上恍然大悟道:“怪得这狼族惯用血盅,这整个寨落的人都是被吸干血而死,这寨子定就是养血盅之地。”
“用如此多的人血养成的,那该是一条多大的血虫。”儿妮一听不由心里一慌,吓得脸色发青起来。
“那血盅出自那老巫之手,我想这里定与那老巫有关。”布诺说着突然一震便像想起什么似地往门外跑去,蓝田与儿妮见状也跟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