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紫莫名自残,让几个人都看得呆住了,只欧飞立时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将她的手臂包扎好,只见那倒勾陷进去有三、四公分,再深些便能见骨了,却见夜紫脸上也并无痛苦之意,那鲜血就从玉臂上滴落在地上。
“这样你们总该放心了吧?”夜紫淡淡地说道,“没了这只手,我便有心要伤你们也不能够了。”
儿妮看了一眼蓝田,蓝田警惕地走了过去,这才看到那包着布的手臂还有鲜血渗出来,想来里头已是血肉模糊,他又看了一眼欧飞,顿了顿,极不情愿地同意了那夜紫可以跟着他们。
欧飞表面上没什么反应,而内心却极为惊诧,方才夜紫“刷”一声将那倒勾爪陷入自已的肉里之时她却面不改色,看到这一情景,欧飞心里却是一震,这个狼女在玩什么把戏,他实在看不透夜紫,一个孤傲冷漠的狼女,那种冷漠甚至是对自已的身体也如此,而内心却被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抗拒任何人进入她的内心,简直让人无法琢磨。
欧飞拿出一些随身草药来为儿妮的手敷上,又让夜紫自已敷上药,蓝田也不与欧飞搭话,几个人不由分了角落坐下,还是布诺主动起来调和,这才将夜紫留在那老宅的厅内,几个人聚到里头一间破落的屋子内商议起这洛巴寨之事。
谈起正事儿来,蓝田便已然全神贯注,因为他死里逃了生,又知道了族人受罪,他也是分得清轻重之人,知道当务之急就是要将神杖找到,而从儿妮口中已得知,这神杖就在那白狄手上,只待这啸月祭典之时,他便要将神杖拿到神灵前祭拜,眼看这啸月祭典就是明日了,一切部署还需今晚从长计议,只为了明日能顺利拿到神杖,想及这些大事,他也就将方才那些小事儿也抛到脑后。
欧飞想到的头一件是便是理清所有的思绪,进入狼族以来他总觉狼族之中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如今就在几个人面前将思绪理清,首先一个,便是刚入狼族之时所见的那火山口,狼王下令用火山口所筑的秘密工程极其浩大,那里头用了无数人的血浇淋而成;第二个就是巫祠,巫祠之中竟封了犬族所有的神灵,这些神灵全被封于那巫骷钵这个巫祠十分隐秘,竟连狼女夜紫也不知此祠为何人建造,此祠如此隐秘背后定有古怪;第三个便是这兰狁峰所藏的狼族神灵,洛巴寨中失踪的寨民。这一切让欧飞隐隐觉得这狼族背后似乎另有一个操纵者。
布诺一听及巫祠和巫骷钵不由地心头一颤道:“这种封神术我从那巫书上也曾见,这便是从十二巫族中传下来的,像是祝融一族的黑巫之术。”说到这里他又是一犹豫道,“不对呀!十二巫早已消逝了,如若我没见过先祖那本巫书我也不知有这等黑巫之术,这怎么会在狼族出现?”
“当日我们在这兰狁峰之上便见一棵血树,这血树的根延伸在兰狁峰各处,我想,那棵树定就是这洛巴寨寨民失踪的关健所在。”蓝田仔细一回忆便道,“这狼族惯用之黑巫之术都极罕见又毒辣,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这些巫术极毒,如今我们三个人又是被逼上了这兰狁峰,他们似乎暗藏阴谋,”布诺说着又转头去看外头的夜紫,又道,“现如今外头那个狼女又将你带到此处,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想来明日夺取神杖恐怕难上加难。”
因几个人对此不熟悉又不知那啸月祭典设在寨中何处,于是便须待明日方可安排行动,而目前几个人先将那狼族之中重要之人先分列出来,然后各想对策,待明日见机行事,妥当对策想出之后几人便各自散了去,却见布诺走过来低声对欧飞说道:“我们前两天在这寨子中发现潘竹的尸体。”
“大竹?他死了?”欧飞大惊,对于潘竹投靠白狄之事他总是不信,正想找到他之时当面问个明白,没想如今布诺说出潘竹死了的事。
布诺见欧飞不信,便说出了当日他与翁蓝、潘竹在啸禁谷的经历,又将自已亲眼见到的潘竹的尸首事说了一遍,说及那带血牢笼之际欧飞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潘竹心魔如此重,翁蓝定受了不少苦,既然已逃出了牢笼,为何在寨子中却不见她的踪影,翁蓝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