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横木处,她双脚相夹,倒吊着把抓钩绳索收了,这才折身向上,她本打算把绳索捆回腰上,可看到那不同东锦宽敞而是十分细窄的顶窗,就只得把抓钩藏在横木角上,这才双臂捞着一排排横木,荡着身子以猿猴行树的状态靠向那扇顶窗。
低下有站桩的金吾卫,前面还有巡逻的,叶菲儿每一次荡起身子向前,都得选好时机,以保证当他们火把照耀过来时,自己得是静止的,以防地上出现自己晃动的影子。
就这样耗费了十分钟的时间,她才终于是摸上了顶窗,钻了进去。
将身子卡在顶窗上,她活动了下自己酸痛的双臂—幸好她虽不能全能锻炼,也还有在轿子里提着收拾的笼箱当哑铃一样锻炼臂力和腕力,要不然这一趟,她大约是荡到一半,那就得掉下去。
她一面在这里缓解,一面向内张望,但见殿内只有两盏灯火,一左一右的点着,这使得殿内昏暗非常……
殿内的布置和她所在的西区布置还是比较像的,叶菲儿很快就找到了一闪屏风后隐约可见的放下了纱帐的雕花大床,当下她立刻利索的向前一跃,随即学着某人那样,顺着殿柱爬了下去。
小心落地,压低身子,她似猫儿一样从地面小心的爬行向前,没办法,外面有巡逻,屋内灯光再不济,也是有可能把她的影子给投射到窗户上去的。
慢慢的她爬到了屏风后,看了眼脚踏上的鞋袜以及旁边衣架上挂着的衣裳,这才放心的轻手轻脚的站起来,有屏风挡着,她再不用担心身影,但这种昏暗的光线也挺糟糕的,不过她不着急,站了一会儿适应了这种光线,倒也看得清楚,这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拨纱帐。
就在此时她忽而感觉到背后一凉,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却已经晚了,一具身躯凑上她的同时,一只胳膊已经勒住了她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则捏着一把金簪直冲着她的眼眸:“夜班来客,何妨神圣?”
他的声音不大,轻小哑低,这低沉的声音听来叫人有些不舒服,似有意压低一般。
叶菲儿望着簪子尖,单手抓着他勒住她的胳膊,小心的后仰了头,感觉到头碰触的是他的胸膛,略估算了下他的身高后,她决定相抗。
“我是慕名而来……”话音落下,她抓着勒住手臂的手向上一把抓了那簪子,同时一脚向后踩,空出的手直接向后一抓,她的目的是要抓住这男人的命脉,相信他会“很乐意”大家和平共处,但是当她一手抓过去时,她碰触到的却是实打实的质感……顿时傻眼了!
尼玛!北齐王,你个混蛋,你竟然不穿衣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