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君上根本就不是回宫处理政务,他是去了朝华宫!”宫女一脸忿忿:“今天可是您的大婚之夜,君上这样可是太欺辱咱们魏国了!”
坐在婚榻上拿着玉石拐子正抓抛着玩的流云闻言不但没怒,还嘴角见笑:“阿桂,不要那么激动嘛,君上说了,体恤我念故国之情,予我三天独身,我呀求之不得呢!”
“可是殿下……”
“好了!”流云收了玉石拐子转头望着她:“你自小跟着我的,前一阵子宫变,你也随着我一道囚禁,现在咱们还有什么看不懂的?以前,我只知道我是金枝玉叶,我可以过的锦衣玉食,却不知道当权利纷争起时,我们就成为了牺牲品。三哥平时看起来那么可亲的一个人,手起刀落时可有犹豫?倘若我不是和他一母所生,此刻我也是刀下亡魂,还能来北齐为后吗?阿桂,我知足了,我现在还活着,还能为了魏国和亲为后,我真得很满意,北齐王虽素来凶名恶名,但我不招他不惹他还不行吗?他想怎样就怎样,他就是一辈子不碰我,我也不会有怨言的!现在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能活着重要!”
“难道殿下打算一辈子都这样?”阿桂眼里流出了泪:“您花容月貌,您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难道……”
“不就是韶华渐远吗?”流云伸手抚了抚脸:“如果能像一个普通人那般自由的活着,我宁可不要这张美丽的脸。”她说着低下头,又去抓抛。
“那照殿下的意思,以后不管君上心意属谁,您都不争吗?”
“对,不争,反正争也争不到!”她说着身子向后一倒,躺在了婚榻上,一面伸手摸着大红锦被一面言语:“六哥说过,北齐王对娉婷公主有意,更说她是我们魏国的恩人,他一再叮嘱我,不可与娉婷公主为难,彼时我没见她,还在想她到底有多美,能叫北齐王破了流言,选纳了她,更叫六哥如此在意和紧张,等我见到她后,我忽然就懂了,她有一种我一辈子都不会有的东西。”
“是什么?”
流云笑了笑,转头看向阿桂:“你有没有觉得她,像一个王!”
“什么?”
“无视他人的眼色,无视一切的束缚,抬着头,直着身,做她想做的事,无所顾忌……”流云的眼睛眯在了一起:“她就像一位王者,无形中散发着王者之息。”
“所以殿下刚才说的那样东西便是……”
“王者之息。”
……
大殿内亲昵的气氛依然浓烈,叶菲儿却掰开了怀抱自己的手,迈步下床。
随手扯了件衣袍,她把它当浴袍一般的拢扎在身上,人便去了罗汉塌上一坐,提壶倒水。
喝了半杯,衣衫不整的家伙就从榻上爬下,光脚来到她的身边,左手将她一抱:“怎么不在榻上陪我了?”
他说话的时候,可没闲着,右手直接就顺着袍子大敞的领口往内里。
叶菲儿伸手拍了他的爪子一下,偏头看着他:“没完了?毫无节制的,你不担心你的身躯,我还担心我的身躯。”说着把他的爪子抓了出来。
“姬墨离,你够了啊!”叶菲儿蹙了眉:“细水长流的道理你总懂吧?难不成你打算杀鸡取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