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拜托你的事都弄好了吗?”叶菲儿看着烨太子进来,便冲他言语,但手中的画笔却未停下。
“释迦那边我已经给了他使者令,也派了人手陪同,你就放心吧,不过他真的行吗?你不怕他是假意投诚?”
叶菲儿眨眨眼:“如果是假意投诚,牺牲他个人名声尚且值得,但坏了北齐王的业,损了北齐王的计划,这个成本实在太大,不值得,其次……”叶菲儿顿笔想起了当时在密室里的一幕幕,叹了口气:“有些事总是撞上的,始料未及更多些罢了!”她说着继续落笔描绘:“而且眼下我把他弄去游说,总好过留他在此处与北齐王相对,免得一时内心歉意,拿了城池做礼,反倒不好了。”
“你倒想到的周全,只是要我的意思就把那流云留在我们手里做质,你干嘛还要我发文书过去给魏王呢?”烨太子说着撇了嘴。
叶菲儿闻言抬头白了她便宜兄长一眼:“哥,您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都过去的事儿了,何必介怀呢?那流云公主可是魏国公主,你拿她做质,要挟的可是魏国啊!倘若释迦真是心中有鬼的,一个流云的生死就能让他住手吗?再说了,我们和魏国已经结盟,对抗北齐更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怎么能生嫌隙呢?我叫你发文书过去,一来是希望他能接受流云和释迦的亲事,二来也是有些东西我得给他解释清楚,该断的念想得断,该说清楚的就得说清楚,免得日后,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你能想着这些就是最好不过了!”烨太子说着凑了上来:“不过娉婷,你这文书一过去,他肯定又会趁此跑过来!关于你当王的事,你可是答应了我不告诉他的,可别一时说漏嘴!”
“我没那么傻的,现在两国随时开战,我怎么可能把消息漏出去让百姓听到风声而动荡呢?尤其还是他国之主!再说了,我也需要核心凝聚力,如果能顺利的击退或是抗衡住姬墨离,相信臣民也会乐意我做王。”
她从来没想着争什么,但同样的,一旦要她抗,她也不会推诿,只要孩子的事能达成共识,做王既然是她的责任,她就会努力担当起来。
“那就好!你不知道,我可是很害怕你会答应和他在一起,你们两个要是结成夫妻,天晓得我得多尴尬!”烨太子一脸不爽之色的口中嘀咕着,显然和江夏多见面一次,他就会想到自己当初与他的倾心以及亲昵之举,又怎能不尴尬呢?。
“放心吧!”叶菲儿说着冲他一笑:“我拜托你的事儿可不止这些,那桩顶顶重要的呢?”
“哦,父王的信!”烨太子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帛卷递给了叶菲儿,叶菲儿连接都没接:“你和我直接说吧,我手上都是墨。”毛笔她用起来可不顺手,尤其是画图,总是弄得手上身上墨汁一堆,而那帛书上的字,又不像圣旨写的那么整周,全然是狂草非凡的,除了知道好看,她是一个字都认不得的。
“父王说,五百战马和精兵,已经从都城出发过来,至于你要的三千工匠他最快能在十日之内招募于宫,只是要把他们全部看守起来,似乎不妥……”
“我也知道不妥,但我要的东西事关重大,若然泄漏出去,被北齐打探到点什么,东锦便会亡国,所以眼下,非常时期,非常办法,我也不需要关他们多久,至少这半年要全力打造东西是出不去了,不如这样,你速速传书给父王,请他给这些工匠予重金奖赏,只求他们半年莫离宫,莫窜宫就好,若不然宁可不用也别强留!”
“好,我即可给父王去书信!”烨太子说着便要走,叶菲儿又喊住了他:“等一下,你在书信里告知父王,即日起,我派一组人回宫送图并监工其做,请父王给予这九人独行权利,并且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九人行踪。”
“好,我知道,不过送图而已用不着九人吧?何况监工,大可派人做监就是,咱们在边境上,是不是留他们在身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