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莹莹自然是听出了这琴声的,之前沈静姝给她的耻辱,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会儿见着莫绍轩魂儿都没了的样子,她赶忙拉住了对方,“二哥,你这是去做什么?船家,回去,不许过去!”
“船家,往那边过去!”两人的意见截然相反,船家这会儿也是有些为难,“这位公子,小姐,这到底是往哪边?”
“回去!”
“往前!”两人的意见难得的相左,却十分的坚定,莫莹莹瞧着莫绍轩那失了魂魄的样子,心里就堵了一口气,“二哥,你这样去了,有什么用?更何况也不一定是她……”虽然话这么说,可是莫莹莹的琴技是极好的,她这辈子见过超过她的,就只有一个人,而今那琴声……
“我就远远的看一眼,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她……”眼底有些急切,也有些落寞,这样的莫绍轩是莫莹莹没有看到过的。她的二哥,一直以来都恣意潇洒,谦谦君子,这沈静姝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二哥变成这样子?如此颓废的二哥,她都快变得不认识了,“二哥,她身边肯定有别人的,你没有听到箫声吗?”那箫声,会是他吗?她还从来都不知道,那人竟然可以吹出如此优美的箫声!
是她错了吗?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阻止,或许她还可以嫁给那个人,不是吗?
想到那清俊绝美的容颜,莫莹莹眼底就有些失神,带着眷恋和不甘,而正是她这一刹那的失神,莫绍轩吩咐船家往前,最后远远的瞧见那一抹粉色的身影,还有身边那个藏青色的男子,莫绍轩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多么美好的画面,女子容颜俏丽,男子清俊绝美,这样一幅画面,他怎么忍心打扰?
终究是他错过了,看着这样的画面,听着这样的琴箫合奏,这一切都是莫绍轩曾经梦想的,只是如今,全部都成了一场梦。
“这……”莫莹莹这会儿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两人,纵然她心里再不甘心,看着面前的画面,也难免为之一振,听着那琴箫合奏,莫莹莹的心底顿时腾起了无数的嫉妒!
这般优秀完美的男子,本来应该是她的啊,为什么,为什么最终却是沈静姝得了便宜?
莫莹莹愤怒的看着远处的两人,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拆开两人才好,却不曾想莫绍轩这会儿却是改了主意,“往回走吧!”此情此景,他自己看了都自惭形秽,是他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
“二哥,既然来了,为何不过去看看?船家,往前!”眼底带着火气,莫莹莹可不想趁了沈静姝和端王世子的意,她看着这样的画面,听着这样的曲调,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子想要破坏的冲动!
“莹莹,你……”不明白莫莹莹为何突然改了主意,莫绍轩看着莫莹莹这样子,觉得自家的妹妹这会儿有些奇怪。
“船家,快些,见了熟人,总不好不打招呼,二哥你说是吗?”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莫莹莹心里的嫉妒之火,在看到那样的神仙美眷之后,燃烧的更旺了!
“莹莹,我们回去吧,世子和沈小姐在这里游湖,我们打扰不好。”虽然也想过去,可是此刻的莫绍轩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这个勇气过去。
“怕什么?既然瞧见了,难不成都躲着不成?二哥你刚才不是坚持要过来吗?”莫绍轩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可是看莫莹莹那么坚持,心底里到底还是有些想看看,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船家见了,便迅速的往端王世子他们的船靠近。
于是,端王世子和沈静姝本来沉浸在合奏中,融入乐曲的他们,此刻眼底满满的都是对方的影子,他们所在的地方比较隐秘,也是为了避开别人,享受彼此的时光,只是没有想到,还是会有人来打扰,“端王世子,沈小姐,远远的就听到你们的合奏,果然是妙极,贸然打扰,还希望你们不要见怪。”这话自然是莫莹莹说的,莫绍轩刚才被这曲子所震撼,就算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端王世子和沈静姝的合奏实在是妙极了,作为一个懂琴的人,他是不会在这个当口打扰的。
“端王世子,沈小姐,不好意思,小妹也是被这曲子所迷,打扰之处,还请见谅。”没有想到莫莹莹那么快就开口打扰,莫绍轩不赞同的看了莫莹莹一眼,对着端王世子做了一个辑,以示歉意。
小妹是怎么回事?以前可不是这般鲁莽的人,怎么今日如此唐突?
奇怪的看了莫莹莹一眼,莫绍轩觉得今日的莫莹莹有些奇怪,完全不像平日那般懂礼数的样子,懂琴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打扰,是很不好的,莫绍轩相信莫莹莹也懂得的。素日里莫莹莹弹琴的时候,有谁不懂规矩的打扰,莫莹莹可是都不给好脸色的,怎么今日却……
心下奇怪,莫绍轩也只好先道歉,莫莹莹在一旁看着生气,只是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世子,沈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我也是一时之间入了迷,想看看是谁在这里合奏,所以就……”虽然是歉意的话,可是沈静姝怎么就听不出对方的歉意呢?
“呵呵,莫小姐还真的是心急呢……”笑了笑,对方没诚心,沈静姝自然也不会如了对方的意,这话让莫莹莹脸色有些尴尬,想说什么,一旁的端王世子早就恢复了一脸冰冷的表情,“不知道你们过来有什么事情?”冰冷的语气,就是在这阳春三月也是觉得冰寒的,莫莹莹下意识的就去看了端王世子一眼,瞧见那精美绝伦的五官,心下划过一抹痛意,感觉到对方的不欢迎,莫莹莹的心里就更是不乐意了,“世子,我们只是随着琴声而来,并不知道打扰了世子和沈小姐……”咬着牙齿,莫莹莹瞧着心仪的男子,心下说不委屈,那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她喜欢的男子啊,如果这会儿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那么他是不是也会像刚才那样,对着自己温柔的笑着呢?
“是吗?”嘲讽的笑了笑,端王世子不是没有看到莫莹莹刚才语气里的不乐意,这会儿也懒得跟对方说话。只是看着一旁站着的莫绍轩,瞧着对方那看着沈静姝痴迷的眼神,虽然很快就收回去,可是实在让端王世子很不爽快,“莫二公子莫不是也循着这乐曲而来?”这就是之前想娶了姝儿的男子?瘦瘦弱弱的,看着就不是一个有担当的,有什么好的!如今瞧着这样子看来还是不对他的姝儿死心,看来他要好好的教训对方一下才是!
心下很快就有了计较,端王世子虽然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很不悦,可是能够彻底的让莫绍轩死心,不要肖想什么事,端王世子是不介意和对方玩一下的。
“的确是的,我和小妹在这里游湖,突闻这琴声,觉得极好,想过来结交一番,倒是没有想到是世子和沈小姐,着实是打扰了。”努力不让自己去看沈静姝,今日的沈静姝虽然穿着简单,甚至不是平日里的华服,可是那优雅的气质是完全不会被掩盖的。这样的她站在端王世子身边,竟然是半点都没有褪色,让人觉得眼前这一对就是璧人一样,惹得莫绍轩的心里十分的心酸。
如果当初母亲她坚持这门亲事,如今站在她身边的,会不会就是自己了呢?到时候他们琴瑟和鸣,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岂不是很好?只是……
“呵呵,看来倒是挺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话里有话,端王世子瞧着这对兄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今日也是决定要好好教训一番了。
“的确是很巧,没有想到世子有如此雅兴,和沈小姐单独在这里游湖,我刚才瞧见了,还以为认错了呢!可真是没想到呢……”莫绍轩还没有说话,莫莹莹就突然开口,那“单独”两个字倒是咬得很重,怎么都让人听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大楚民风开放,虽然这订了亲的男女可以见面,偶尔也可以出游,避讳并没有这许多。可是重视规矩的人还是不会轻易就让男女单独见面,更别说在这湖中游湖,还是那么偏僻的地方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是定亲,那可还没有成亲呢,这样像什么话?
这沈静姝果然是个不要脸的,难怪得了这门亲事,还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呢!
“没有想到莫小姐的眼神不大好,我和沈小姐光明正大的在这里游湖,有什么想不到的呢?沈小姐可是我未来的世子妃,我们出来,莫不是还见不得人不是?”端王世子这话一出,莫莹莹顿时满是不可思议,看了端王世子一眼,少女那颗懵懂的心顿时有些皲裂的痕迹。
他就这么维护她?竟然全然不顾自己的面子?
“还请世子恕罪,小妹刚才的话无心冒犯!莹莹,还不快向沈小姐道歉!”莫绍轩觉得莫莹莹今天很奇怪,好像特意针对沈静姝一样的,给了莫莹莹一个警告的眼神,可不许自家妹妹犯糊涂了。
端王世子这瞧着就是要护着沈小姐了,妹妹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如此针对沈小姐?是因为他吗?
想到这里,莫绍轩心下对沈静姝就多了一份愧疚之意。
“二哥……”有些不大乐意,莫莹莹从来都看不起沈静姝,如今更是觉得沈静姝抢了她的幸福,怎么甘心道歉?
“莹莹,不要任性,刚才你说的话过了。”端王世子这般的维护沈静姝,莫绍轩可不想莫莹莹得罪了端王世子。
“沈小姐,刚才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话,还请你不要见怪,我不是故意的。”虽然说是不是故意的,可是作为侯府千金,说话怎么可能会那么不注意呢?沈静姝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莫莹莹很不喜欢自己,也喜欢针对自己,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会儿她也不会吃亏,“莫小姐怎么会说错话了呢?我可承受不起!”这就是不接受她道歉的意思?莫莹莹没有想到自己低下头来道歉,沈静姝竟然是这个意思,心下不由得就气,“……”沈静姝,你给我等着!
“沈小姐,你莫不是不肯原谅我?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眼睛顿时就有些雾蒙蒙的,不得不说莫莹莹这人虽然高傲,可是这演戏的本事,那也是一等一的。瞧这模样,好像自己抓着不肯放一样的,如果自己再不肯原谅对方,在场的人怕是都以为自己小心眼了吧?
“莫小姐,你这是说什么呢?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可没怪你,你这是怎么了?”沈静姝一副被莫莹莹这样子吓到了的样子,顿时也有些无措起来,莫莹莹眼圈挂着眼泪,没有想到沈静姝是这样的反应,那眼泪是流也不是,不流也不是了。
“沈小姐不怪就好,小妹平素在家里也被惯着,有的时候难免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沈小姐不要放在心上。”看着轻看了不好,作为哥哥,莫绍轩自然是要维护自家的妹妹的,主动站出来说话。
“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沈静姝瞧着莫绍轩那担心的脸,这会儿也很是庆幸自己当初也不曾答应这门亲事。
这莫绍轩好是好,身份不低,样貌也俊秀,才华横溢,还是个谦谦公子,也难怪许多人都想嫁给他,忠义候夫人都挑花了眼了。只是可惜,此人重情,也至孝,作为次子,从小就被家里宠着,性子难免会有些软,将来面对家人和媳妇,他肯定是两边和稀泥的,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她。
“那就好,多谢沈小姐了。”松了口气,莫绍轩不明白自家的妹妹怎么和沈静姝这般不和,想着这些日子因为自己的事情,莫莹莹没少生气,心下也有些愧疚。
都是他不好,让妹妹变成了这样了。
“莫公子和莫小姐过来,真的是寻了这声音来的吗?怎么我瞧着不像呢?”端王世子刚才见莫莹莹对沈静姝十分的不客气,心里是十分不满的,这会儿看沈静姝看了莫绍轩一眼,那醋意顿时满满的,更是决定不会放过莫绍轩!
这兄妹两个也真的是好意思,他和姝儿难得来游湖,这两人不请自来还罢了,如今还这样让姝儿不告诉,他不好好惩治一番,他心里就不舒服!
“世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心里一紧,莫绍轩感觉到端王世子看自己的目光,那冰冷中还有一种让莫绍轩参不透的情绪,看得他心里慌慌的。
“我误会了什么呢?”冷冰冰的脸,倒是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感觉到周身的寒气,让人着实是有些压力,“世子,这……”
“听闻莫二公子的琴弹得也是极好,今日既然你们是寻着琴声而来,不如弹一曲可好?”要彻底的打消对方对沈静姝的心思,端王世子觉得,就要彻底的打击对方,让对方觉得自己比不过自己,服输了才好。
不得不说这会儿端王世子的确是有些不爽快了,虽然沈静姝爱的是他,要嫁的人也是他,对莫绍轩根本就没有这想法。可是单单是想着莫绍轩差点就趁着他没回来娶了沈静姝,他就不会放过对方!
更何况对方今日还来打扰他,找上门来不给他痛快,他会放过才怪!
“呵呵,我这琴技,如今看来也是雕虫小技,就不献丑了。”笑了笑,刚才那一曲让莫绍轩折服,他自认为自己琴技过人,可是却比不得刚才沈静姝和端王世子的琴箫合奏。
“莫二公子何须客气?请吧!”虽然对方有自知之明,可是端王世子还是决定要虐对方一遍,彻底的绝了对方对沈静姝的心思!
“既然世子坚持,那我就献丑了!”莫绍轩最后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今日他出门,莫莹莹正好也是带了琴的,本来是想让莫绍轩心情好一点,却不曾想,是用到这上面。
莫绍轩嘴角苦涩的笑了笑,知道他们刚才的得罪了端王世子,不然对方不会如此,他这会儿也不敢大意,坐在琴边就开始弹奏,他的琴声空灵,选择的也是极其应景的曲子,沈静姝听着也是有些诧异,不过随即想来,也有些明白了。
难怪莫莹莹的琴技那么好,或许跟这二公子分不开吧?只是这二公子很低调呢,莫莹莹的才名在外,这二公子的琴声倒是没怎么听说,那么宇文靳是怎么知道的?
看了端王世子一眼,沈静姝觉得奇怪,不过端王世子却是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直接就走到了琴边,坐下,开始弹奏。
截然不同的曲子,莫绍轩的空灵,端王世子的霸气,此刻却浑然一体,随着端王世子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莫绍轩只感觉身上都出了汗水,一曲终了,端王世子依旧是那副淡漠疏离的冷漠,莫绍轩的脸上却是有了滴滴的汗水,瞧得一旁的莫莹莹都满是不可思议,“二哥……”她的二哥的琴技向来都是所向无敌的,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只是自家二哥比较低调而已,可是这端王世子……
“世子过人才识过人,在下自愧不如……”之前听着端王世子的箫声,莫绍轩就已经觉得诧异了,世人都说端王世子是个莽夫,让人看着就不敢靠近,可是谁知道,对方竟然有这样高超的技艺?
看来这端王世子果然不一般,他输的心服口服!
和端王世子比起来,他差太远,是他配不上那个女子!
眼底有些苦涩,莫绍轩不是那般扭捏之人,之前一直耿耿于怀,这会儿看着端王世子,莫绍轩知道,不是他运气不好,而是他已经输了。
“看来莫二公子也是个心思剔透的。”脸上终于是有了点点的笑容,端王世子那张脸本来就生得无不的俊美,他这一笑,顿时就像那春光绚烂般,让人夺目。
“呵呵,是在下自负了。”苦涩的笑了笑,端王世子这话虽然说得隐秘,不过莫绍轩却是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他输了吗?呵呵,输给这样的男子,他心服口服!
“呵呵,莫二公子琴技非凡,我也着实是佩服,切莫如此说。”看莫绍轩承认的如此爽快,端王世子也很高兴,这莫绍轩的为人他也查过,的确是个顶天立地的公子,而且忠义侯府也没有端王府那么复杂,更何况忠义候夫人极其宠爱这个次子,如果当初……
端王世子每一次想起来,都是有些后怕的。虽然知道沈静姝嫁进去忠义侯府会比嫁给她幸福,也会过得比较轻松,可是他已经放不开手了!
“世子倒是客气,不过今日能和世子一起弹奏,也是在下三生有幸,就不打扰世子和沈小姐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之前或许也是有些不甘心的吧?所以这些日子他总是想了很多,闷闷不乐的,可是今日看着此情此景,莫绍轩才是真的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好,他也配不上那个九天玄华的女子。
是他没有这个服气,也没有这个本事,他们也没有缘分,怪不得别人!
“那莫公子慢走!”
“告辞!”
“等等!”莫莹莹看自家老哥被打击的那么惨,一时之间也起了好胜之心,“世子刚才和二哥合奏,让我听之一震。刚才我也听见世子和沈小姐琴箫合奏,我一直都想找到一个可以合奏之人,只是不知道世子肯不肯和我合奏一次?”看着端王世子,莫莹莹如今是越发的觉得面前的男子优秀了。
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她向来都是骄傲的,曾经她觉得这个世间配得上她的男子极少极少,可是如今她瞧见了,却是不想错过的。
大胆的提出要求,莫莹莹此刻也是怕错过了机会,只是没有想到她这么一说,莫绍轩马上就怒了,“莹莹,你这是说什么话?切莫胡说,世子,莹莹也只是太过痴迷于琴,才说了越矩的话,还请世子恕罪!”自家的妹妹今日是怎么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世子可是有了未婚妻的,妹妹这样,岂不是让人看轻了去?
“二哥!”看了莫绍轩一眼,莫莹莹这会儿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是过了,如果让人知道了,对她的名声定然有影响,可是她不想错过这样的男子,更不想自己被沈静姝彻底的比下去!
这些日子她苦练琴技,就是想有朝一日超过沈静姝!今日她看到了端王世子不同的一面,莫莹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弃?
这个男子,从她第一眼见到,就知道他和传言的不一样的。不管传言中的他有多么的不堪,可是她见到的却是另外一个模样,如今更是让她沉迷,她不想错过!
她就要在他们的面前,将沈静姝比下去!让他知道,自己才是最适合他的!
“莹莹,别胡闹!”虽然平日里宠着这个妹妹,可是这会儿莫绍轩却不会宠着了。端王世子身份尊贵,得罪了可不好!
“二哥……”不顾莫绍轩的反对,莫莹莹执着的看着端王世子,她自问自己的不差的,比沈静姝好了千百倍,所以她很有自信,“世子,我一直很向往伯牙子期这般的知音,这样还希望世子可以成全我这份执着于琴的心。”打着伯牙子期的旗号,莫莹莹这样子虽然过了,却也让人想得通。
喜欢乐曲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希望寻到知音,莫绍轩自己也是如此,看着自家妹妹这样子,虽然有些生气莫莹莹的鲁莽,可是见莫莹莹那么坚持,他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看着端王世子,希望端王世子不要怪罪才是,“世子,小妹她……”想说些话替莫莹莹求情,只是端王世子压根都没看莫莹莹一眼,直接就拒绝了,“此生,我只会和我的妻子琴瑟和鸣。”
这话拒绝的十分干脆,也十分的无情,莫莹莹听着端王世子那冰冷的话,甚至一点温度都没有,只感觉全身的力气好像突然就抽离了一样,第一次被人拒绝的滋味,着实是不好受,“世子,为什么?”很想问个缘由,她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对方可以对自己那么无情,莫莹莹失落的看着端王世子,少女那颗懵懂的心从来都没有想过拒绝,只是她还听不到端王世子的回答,一旁的莫绍轩已经将她拉到了一边,“世子,沈小姐,今日小妹抱恙,唐突了,还希望你们恕罪!我们就不打扰了,改日定然登门道歉!”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莫莹莹看莫绍轩拉住了自己,心下是十分不悦的。
“好了,你还嫌丢人不够吗?回去!船家,走!世子,沈小姐,对不住了,告辞!”莫绍轩此刻真的是觉得十分的丢人了,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在端王世子面前,是他最不愿意丢人的事情,偏偏自家妹子平日里那么守礼的一个人,今日竟然这样,莫绍轩此刻恨不得挖个洞躲了才好!
早知道,他就不过来了,平白的让人看了笑话,在心上人和情敌的面前如此不堪!
“二哥!”向来温柔的莫绍轩突然变了样子,莫莹莹有些不解,可是还是不死心,莫绍轩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瞪了她一眼,竟然是难得的严肃,“莹莹,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世子那样的男子,不是你该想的!”
“那凭什么沈静姝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