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一脸悲痛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自此以后她最恨的就是玉熙,没有之一。若不是玉熙,她也不同跟乳娘还有绿衣她们分离。
武氏看着还不走的秋雁芙,说道:“你也回院子去吧!”武氏虽然疼爱秋雁芙,但很多事是不会让秋雁芙知道的。
转头,武氏问了陈妈妈:“你觉得,这件事是不是那丫头设计的?”
陈妈妈摇头说道:“夫人,我觉得应该是巧合。若真是四姑娘设计的,那她定然要对夫人跟五姑娘的性子极为了解才成。”可她家夫人跟姑娘才回来半个月,平日与四姑娘接触也不多,哪里就能将两人的性子摸透。
武氏是赞同陈妈妈的观点的:“我也觉得不可能。”理由就是陈妈妈所说的。
被好几个人认为心计深沉的玉熙,此时正在书房,安静地看史书。
苦芙在门外转了好几圈,最后忍不住,担心地问了紫苏:“紫苏姐姐,姑娘一个人在屋子里会不会做傻事?”
紫苏摇头说道:“不会。姑娘不是会做傻事的人。”这事本就是姑娘所算计的,怎么会做傻事。
两人说话时候,玉辰从外面缓缓地走了进来。玉熙听到玉辰进来,迅速将手里的史书换成了医书。
玉辰进了书房,看到玉熙放下手里的医书有些愕然,她还以为玉辰这会正在屋子里伤心难过,却没想到玉熙竟然在看书。看的还是医书,是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
玉熙笑着道:“三姐请坐。苦芙,上茶。”
玉辰看着桌子边上的医书,问道:“三妹妹怎么在看医书?”玉辰知道玉熙学药膳,但学药膳不用看伤寒杂病论吧!这该是学医的人看的才是。
玉熙解释道:“做药膳需要避讳很多东西,多看些书总归是没错的。”多的解释也没有,因为说了也没用。她知道玉辰对玉熙学药理一直颇有微词,觉得她是国公府的姑娘,没必要去学这个。
玉辰确实没办法理解玉熙,放着琴艺跟画艺不学,死活要学药理,她劝了很多遍也没有用。学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想要调理身体花钱请人就是,她们这样的人家又不是请不起。只是不管她如何规劝,玉熙都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劝服不了:“四妹妹,刚才的事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玉熙笑着道:“我当时是有些气不平,但是祖母已经罚过了五妹妹,我这口气也就出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庄子上刚送来新鲜的蔬菜,三姐要不要留在我这里用膳。”庄子每天都要送东西到包子铺跟杂货铺。玉熙干脆就让庄子上每天也送一份新鲜的菜蔬给她,省得让厨房再额外采买一份,也为自己省份钱。
玉辰笑着摇头道:“不用了。既然四妹妹你要看书,那我不打扰你了。”
玉熙也没挽留,将玉辰送出了蔷薇院。望着一行人的背景,玉熙的心情很复杂。这几年她是真的将玉辰当姐姐那般看待的。只是今天的事让玉熙清醒过来,是她天真了,玉辰跟她不是同一类人。玉辰将家人、家族、名声看得太重,重得都超过了一切,包括她自己在内。有一句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跟玉辰不是一条道的,注定不能交心了。
玉辰并没有感觉到玉熙的变化,经过这几年全嬷嬷的调教,一般人很难真正地察觉到玉熙真正的想法。
紫苏试探性地问了玉熙:“姑娘,要不要去查一下?”紫苏没有明说查什么,但是她相信玉熙知道她的意思。
玉熙摇头说道:“不用查。等下次见到方妈妈,我亲自问的。”不管当初生了什么,她娘都用命还了,所以,不欠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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