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粗手正扯着她的衣服,眼前男人将近50岁,干而瘦的身材,有些尖嘴猴腮,皮肤很黑,额上皱纹深深浅浅,颧骨上一道刀疤,嘴上还叼着一个旱烟管。
豆大的火光明灭,白烟袅袅升起。只见那人穿着一件褐灰相间的衣服,腰上绑着一块兽皮,十足的乡土的江湖。
“公主,你醒了?”那人嘴上叫着公主,脸上可没半分恭谨神色,他顿了一顿,忽的笑容更加扭曲,手上劲道更大。
辰一个皱眉,一把抓过男人扯着她衣服的大手,用力往旁边摔去。
按照正常情况,下个瞬间必定是骨折的声音,猪嚎般的惨叫,然后是男人痛哭流涕滚在地上求饶!
然,正常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事实上,就在辰抓住男人手腕的瞬间,她就发现不对头了!她的手,并没有多大力气,男人并没有如愿的被她甩出去!
她的力气呢?她苦练了十多年的擒拿手怎么就没用了呢?她的心里蓦然一紧,忙往周围看去,只见那尖嘴猴腮男身后还站了十多个男人,一个个如看着待斩的羔羊般看着她。
而她所在的环境,竟是一间黑瓦木椽的木头房子,窗户吱吱嘎嘎,纸糊的地方破了好些个大洞!
目光朝下,便看见自己身上一身鲜红的古装,材质极好,上面还绣一只有着巨大尾巴的鸟,而她的头上,则是沉重的不知道戴着什么!
再往下看,她的身体正躺在一张油腻腻的褐色木桌上!空气很冷,从四面八方浸入骨髓。大腿内侧的位置有一处灼伤的痛,如无意外,便是来着那只旱烟管上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