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那里待着。

没有时间，没有岁月。

就那么待着。

刚开始还好，后来他的心境就开始生变化，意识开始混乱，精神开始崩溃，心神开始溃散……

再后来，他疯魔了……

那种疯魔，是灵魂的疯魔。

至于后来如何从无间地狱离开的，古清风不知道，也想不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疯魔了。

只知当意识回归之后，人已经离开，疯魔的事情还是居住在寂灭骨玉里面的老和尚告诉他的。

说是自己的灵魂在无间地狱疯魔之后，化成了阿鼻之灵，无间之魂，是乃传说中的阿修罗。

古清风曾经在古籍中看见过阿修罗的记载。

说是这玩意儿是恶魔真主。

自天地初开，古往今来出现过七八个阿修罗，结果无一例外，都被三千大道联合硬生生的审判死了。

古清风本就一身罪恶，若是在化作阿修罗，那他娘的就大了，所以苏醒之后，就将自己的灵魂封印起来，他可不想化作阿修罗，更不想被三千大道审判。

此刻。

他端坐在云端，神情凝重，双手合十，口诵经文：“大净大般若，无量自在心，寂灭生无我，我佛慑真魔，阿者言无，鼻者名间，阿鼻灵，无间魂，罪之身，自在心……”

这是般若大净咒，是佛门数一数二的大净咒，用来净化心灵。

尽管古清风对佛门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佛法这玩意儿还真是一切恶魔的克星。

随着他念诵般若大净咒，周身黑暗的猩红色光华也变得越来越微弱，直至一点一滴的消失，古清风内心悬着的一颗石头这才渐渐落下。

只是。

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在黑鸦秘境遇见魔女曼荼梵之后会有一种时曾相识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还会莫名其妙的让他封印的灵魂生悸动？

难道说自己与曼荼梵之间存在着一种所谓的因果？

如果是的话。

又是什么因果？

不清楚。

也想不明白。

因果这种事儿，他从来就没有明白过，而且经历过云霓裳的事情后，非但不明白，反而更加茫然。

尤其是先前他还听原罪诏书那娘们儿提起过因果黑洞。

说是浩劫之后，天地之间出现了一道因果黑洞。

而且这一道因果黑洞已然将十多条因果链卷入其中，其中一条因果链就是自己的因果。

因果黑洞，这绝对是天地之间最为恐怖的存在。

被卷入的因果链会交织错乱，到时候各种错乱的因果接踵出现，后果之可怕，无法想像。

要知道三千大道皆在因果之中，而每一条因果链，可能牵扯任何人，或许是大道之主都说不定，想想大道之主这条因果链若是也卷入因果黑洞之中，到时候与其他因果链生交织……

而且听原罪诏书那娘们儿说，他们原罪也有人卷入了这一道因果黑洞，到时候他娘的谁都说不清了。

如果原罪诏书那娘们儿说的都是真的，这事儿还真让古清风有点头疼。

他喜欢看热闹不假，尤其是那些大道之主的热闹，着实喜闻乐见。

可喜欢归喜欢。

他只是喜欢看，并不想参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