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寻一脸怨恨地朝女人扑去,女人嘴角划过一丝弧度,不见丝毫动作,一脸淡然之色,好像全然不把慕千寻的攻击放在眼里。
噌——古怪的剑鸣又在慕千寻的脑海里响起,只听她“啊——”的一声从半空滚落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一脸痛苦,脸色顿时煞白。
“你斗不过我的!孩子!”女人款款地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手掌很是和蔼地扶住了慕千寻消瘦的背脊,慕千寻抬头,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女人呵呵一笑,单手立掌,顿时一道赤芒显现,赤芒退去,一把古剑出现。
“剑咒!懂吗?”女人看了一眼手中古剑,“我可是用这把越女剑给你下的剑咒啊!咯咯咯——”
慕千寻眼神一凝,剑咒——用剑身的剑鸣声为引,种下咒声,终生受其控制,若想解咒,只有用施咒的宝剑弹出一模一样的声音,消除咒声!可以说,只有施咒者心甘情愿地为中咒者解咒,否则,别无他法!但是,慕千寻记得这门妖术早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
慕千寻冷冷地看着女人,突然,嘴角一弯,露出一抹凄美的笑容,突然,她一掌朝自己天门劈去,既然逃脱不了,就只有解脱,情愿死,她也绝不做这个妖孽的玩物!
噌——内心的剑鸣再次响起,手掌距离天门半寸之处,无法再动弹分毫!
“小姑娘,何必如此呢!我又不是要你的命!”女人一脸同情地看着慕千寻,一股暖意直袭慕千寻脆弱的心理防线。
慕千寻紧咬着嘴唇,殷红的血迹,“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女人一生叹息,“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你不喜欢杀人,我可以不让你杀人,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切结束后,我不但为你解咒,而且,还会给那个小子说明一切!这样,一切的卑鄙都是我的,而你只是被b无奈,在他的眼里,你还是那个纯洁无暇的女孩!怎么样?你可以考虑一下!”
慕千寻眼神一愣,不得不说,女人的条件很有诱惑,但是“你既然是妖,就不会做什么好事!我不会答应你的!再说了,你们妖物有什么信誉可言!”
女人嘴角一弯,摇了摇头,“在我看来,我们妖物比你们这些人物要强得多,至少在信誉方面!如果你不信,好!我愿意和你立下东皇誓!如若违信,爆体而亡!”
慕千寻一脸惊讶地看着女人,作为妖,东皇誓是一种以本命精血为本的誓约,一旦违背誓言,违誓者爆体而亡!
“你想要我干什么?”
女人眼神一眯,露出了得胜的笑容!
“我不想你干什么!只不过,要你吃点苦头而已!咯咯咯——”
“......”
一大早,鬼面就赶到了黄家,心急火燎!
顾天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老乌龟就带了这个口信?”
顾天摇了摇手中的纸条,上书三个字——狼来了!
鬼面无奈地点了点头,接着没好气地看了顾天一眼,“谁叫你天天喊狼,这下狼真的要来了!”
“呃~~~~~~”顾天有点想撞墙了,顾天一声叹息,“看来只有随机应变了!背后到底是何许高人!”
鬼面眉头一皱,“也许慕千寻的背后并无高人!”
顾天双眼一瞪,“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千重阁背后捣鬼?why?”
“外个屁啊!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寒轻语那个老处女发浪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向华主套近乎呢!”
顾天一脸蛋疼地看着鬼面,狗日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有这么套近乎的吗?这根本就是置于死地好吧!
“天哥,天哥!有人找你!”春梅一脸紧张地跑了进来,顾天眉头一皱,“谁?哦,算了,问了也等于白问,请他进来!”
春梅不停地点头,身子却不动,鬼面一拍脑门,“姐姐,请他进来,你不动,谁去请?我请啊?”
啪——顾天一个巴掌扇在了鬼面的后脑勺上,一脸凶神恶煞,“对,就是你请!”
“呃~~~~~~”
当鬼面把元帅带进来时,顾天的心突然一紧,麻烦来了!
元帅一脸含笑,不时,“怎么?不欢迎?”
顾天连忙摇头,“拜见师娘!”
元帅眉头一皱,“谁是你师娘!臭小子,乱说话,我割了你舌头!”
“呵呵~~~~”顾天一脸傻笑,后脚跟踢了鬼面一下。
鬼面连忙醒悟,顾天这是要他去搬救兵啊!
“前辈,老娘染病再床,晚辈先行告退!”
我曰!顾天恨不得狂扇鬼面几个巴掌,这是什么蹩脚的理由,全世界都知道你没老娘!鬼娘?靠!
元帅呵呵一笑,手指一弹,鬼面顿时定住,无法再动分毫!
顾天眼神一拧,身体后退。
元帅看了他一眼,“小天,千重阁派我来就是不想误会加深,所以,你大可放心,再说了,你对阁主还有救困之恩,你怕什么?跟我走吧!”
顾天看着元帅一脸坚定的眼神,思绪飞转,若是“拒捕”,那么天水涧和千重阁这梁子就算结下了,依寒轻语那个娘们的脾气,一定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想当年华清风老乌龟就因为外出公干时不小心路过一个寡妇家,又不小心撇了一眼正在洗澡的寡妇,于是乎,寒轻语和他大战三天三夜,最后两人暧昧关系点到即止,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彼此看见,就像仇人一样。所以,这一趟千重阁之行,他必须去!
“好,我去!”
元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次子果然有大将之风。
天柱山洞府——华清风一脸铁青,其余六子不敢说话!
“奶奶的,那群娘们是欺我天水涧没人是不是?”
将军看了华清风一眼,顾天发来急招令,好像是你老人家说不要理他,让他自己玩自己!哎——“师兄,我们怎么办?”云中归看向华清风,华清风长袖一甩,“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两个字——要人!走!”
“......”
顾天看着躺在火玉台上的慕千寻,此时的她一脸苍白,全无血色,衣服上尽是破洞和污迹,可见历经了艰辛。
元帅看着顾天表情上的变化,一声叹息,“身上经脉尽断,还好道根没有受多大损伤,要不是发现及时,她已经没有命了!想要恢复,至少要半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