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火盆木炭吹风机什么的忙得不亦乐乎,老朱手上的蛊毒,也已经蠕动到了手腕部位,眼看毒蛊立刻就要破体而出了,乔雁雪更是显得紧张起來,连连的叫喊许东赶紧过來帮忙。
许东的指头痛得要命,但是到了这时却也沒有多少血再流出來,估计,也同样是体内的蛊毒起了作用。
见乔雁雪需要帮忙,许东只得过來。
乔雁雪让许东拿了敞口的玻璃瓶儿,往里面倾倒了一些血液,然后换了塑料杯子,又将老朱的手指伸进玻璃瓶里,还让许东在一旁拿着玻璃瓶的盖子,在一边等候。
“见到蛊毒全部出來,就立刻盖上盖子,半点儿也不能迟缓。”乔雁雪吩咐许东。
这时,牟思晴低声叫道:“快看,出來了……”
老朱的指头上,这时候流出來一寸多长一段像是几近凝固的干血条,差不多筷子粗细,只是这干血条在微微风干,便不住的膨胀涨粗,一眨眼间便跟老朱的中指头般粗细,而且血条本身很快就变成一层带着血丝的透明膜皮,膜皮里面,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半截不断蠕动着的肉红色虫子。
看清楚这个,牟思晴一阵恶心,差点儿就吐了出來。
到了这会儿,张君成却顾不得许多,大叫道:“九姑奶奶,快……快拿钳子來,把这东西钳出來……妈个巴子……”
乔雁雪赶紧喝道:“千万别乱动弹,这东西一但受惊,危险更大……”
九姑奶奶也在目瞪口呆之中,不敢乱动半点儿。
那虫子慢慢的从老朱的中指往外挤,越來越长,也越來越大,乔雁雪吩咐许东,万万不可乱动,不能让这虫子接触到瓶子里的血液,也不能离它太远,太远,对它沒有诱惑力,太近,让它直接接触到血液,它也有可能不会再出來。
所以,瓶子里的血液,只能始终保持在一寸左右的距离,让虫子对瓶子里的血液可望而不可即,才能让虫子锲而不舍的往外钻,这个分寸,一定要拿捏的很准,要不然就会坏事的。
许东忍着痛,屏着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不断变长,涨大的虫子,手里拿着盖子,几乎要起抖來。
生离死别,毒虫蛇蚁,各种各样的场面,许东都见过了,但是活生生的从人体里爬出來这样的虫子,许东却觉得沒什么能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人恐怖更让人惊心。
那红膜包裹着虫子,出來了一大段,少说也有五六寸长短,但却始终沒办法接触到玻璃瓶子里的血液,顿时蠕动的更加厉害起來,到最后几乎是开始摆动起來。
乔雁雪屏着呼吸,手上不住的随着虫子的摆动而晃动瓶子,半点儿也不敢让虫子受到惊吓。
如此,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咕叽”一声,一条长达七八寸、红膜包裹着的虫子,终于脱体而出,掉进了玻璃瓶中。
“盖……”乔雁雪一声娇喝,直接将瓶子送到许东面前,许东赶紧将盖子盖了上去。
那红膜包裹着虫子,掉进玻璃瓶中的血液里,只在血液中一个翻滚,顿时咬开那一层红色膜皮,从中钻了出來。
一钻出來,顿时露出了本來面目,,极像是一条蜈蚣,但是跟真正的蜈蚣相比,这条蜈蚣的脑袋却跟真正的蜈蚣差不多,都有巨大的毒颚,但身子近乎红色透明,隔着玻璃杯子,几乎都能看清楚里面同样是红色的肠肝肚肺,腿却几乎接近完全退化状态,能够看得出來的仅仅只是身体两侧的许多“毛”。
许东满面惊惧,顿时觉得这怪异的蜈蚣蛊,毒未必会抵得过自己,但是诡异,就比自己身上的蛊毒要厉害得多,所以,许东越看,越是觉得触目惊心。
这蛊毒钻出那层膜,立刻大肆喝起玻璃瓶里的鲜血來,原本不少的鲜血,在顷刻之间,便被蛊毒喝去了一大半。
这蛊毒的身体便益膨大、鲜红、透明起來,模样也更加诡异狰狞,让人触目心惊背脊生寒。
许东立刻就要将这蛊毒和这瓶子一块儿放进火炭盆里,免得看着既恶心又可怕。
乔雁雪却连忙阻止:“这东西,有一种奇异的能力,那就是一旦钻进了人的体内,立刻就会用自己的身子复制出來一个伴侣,也就是说,如果有一条钻进了人体,那么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这个人体里边有两条一模一样的这样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