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糊涂话!”连芳洲听得又好笑又好气,说道:“你怎的会这么想!”
李氏只是哭,除了哀求说不出别的话来。
其实不用她说,连芳洲略想想便明白了。
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无论是被骗也好、被强迫也罢,有了肌肤之亲后,女子的清白便没有了,便不能说上个好人家了。除了嫁给毁了她清白的那个人之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了!
哪怕那个人是个无赖混混,都只有认命!
想到这一点,连芳洲顿时有些踌躇起来。
李四是肯定要严惩的——不是严惩,而是她不会再留着他了。可是要处置他,就必须得公开这事儿,不但要让众人心服口服,更是杀鸡儆猴。
可这样一来,张秀儿的闺誉就难免受损。
连芳洲一时想不到什么好法子,便向李氏道:“你先起来吧,这几天别让秀儿一个人到处乱走,不光是晚上,这大院子里住的人少,好几处院落都没有人的,随便生点什么事谁知道?你们自己警醒些,李四那混蛋,我是不会饶了他的!你们放心就是!”
李氏脸色一白,急道:“姑娘,奴婢求求您这事儿不能捅开了说啊,要是说了,秀儿的名声就全毁了!”
“清者自清,你们有什么好怕的?”连芳洲皱眉,看李氏白着脸急得不行的样便又道:“行了,我知道分寸!今日就别让秀儿出门了,让她好好在屋里歇一歇。我会尽快处理这事儿!”
“是,姑娘……”李氏垂头答应,看着连芳洲去了。她仍旧没有听明白连芳洲到底有没有答应自己的请求不把这件事情公开,心里头忍不住一阵七上八下。
连芳洲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缓和了情绪,去叫了连泽和阿简出门,一块儿往小花果山去。
连泽忍不住问道:“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呀?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啊?”连芳洲呆了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有这么明显吗?我觉得我已经隐藏得很好了!”
阿简忍不住“嗤”的一笑,道:“这样的脸色还说已经隐藏得很好?你自己拿块镜子照照!”
连芳洲轻轻一叹,便道:“你们都是我最亲近、最信得过的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但你们听了不要再告诉别的人就是!”说着,她便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真是岂有此理!这也太不像话了!”连泽恨恨道:“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人家秀儿姐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难不成就这样叫他给白欺负了不成!人家有爹娘在,他就不怕找他算账吗!”
阿简微微挑眉,冷冷说道:“看不出来那个李四倒是个有心计的,打的好主意!幸好昨晚没有生什么,倘若张秀儿真的被他给毁了,张小均夫妇即便再恨,除了把张秀儿嫁给他还能有第二种选择吗?”
“这、这——”连泽瞠目结舌,最后却丧了气,只觉得心中憋闷得慌,半响闷闷道:“这叫什么道理,明明是那李四的不是,反而叫他得尽便宜去!而且,除此之外似乎真的没有别的好法子了……”
连泽忽然又“哎呀”惊叫起来,忙道:“姐,那,那这事儿岂不是不能公开?要不然会有风言风语的。难道,就任由李四逍遥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