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缘对操行之赞道:“操大侠果然嫉恶如仇,老衲有一不请之愿,希望操大侠能施以援手。”
操行之对本缘倒是没有怠慢,法门寺是两大佛宗之净心宗支脉,佛宗弟子虽在江湖超然物外,但是因高手众多,俗家弟子遍布天下,对于武林纷争还是有着不小影响力的。
操行之淡然道:“大师请讲。”
本缘于是又开始推销他的剿匪计划,这个老和尚不知道和黑风寨有什么仇怨,反正憋着劲要收拾了这群土匪,屡战屡败,又准备再战。
操行之听完,又问了下匪的大致情况,知道啸林黑虎是天残道人的弃徒后,反而来了兴致,马上道:“操某行走江湖,本就为除暴安良,大师之请正合我愿。不过操某有事要在三日后赶往长安城,这剿匪之期……”
本缘大喜,忙道:“如果有操大侠出面主持,黑风寨匪类不足为虑,既然如此,宜快不慢,贫僧以为就定在后日如何?”
操行之点点头:“惩恶才能扬善,大师为治匪患,迫切之心让操某深感敬佩!后日操某自当听凭差遣。”
司空飞凑趣道:“今日宴会在座都是宝鸡名宿,为地方扫除匪类,自当义不容辞,我司空飞第一个跟随操大侠,各位可还有愿意者?”
这司空飞心思真够活泛,这一下又成了他紧跟操行之步伐,这个马屁大大的,座上诸人心思各异,不过还是纷纷出言赞同愿意随其剿匪。
白日他们都看过了操行之的剑法,以操行之领头,剿灭一群土匪,那自然是轻易至极,这样能露脸又扬名的好事,谁愿意落后?
当下,众人就定下了后日早晨集合,然后一起出城,进入太白山攻打黑风寨。
………………
丁鹏护送向金宽刚刚回到四海帮分舵,向金宽忽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萎靡倒地。
闻讯而来的几名分舵人员急忙将向金宽搀进内室,向金宽喘息道:“姓操的……已经练出剑罡,我被伤了内腑。”
一个头花白的老头摇头道:“舵主就是太仁义,操行之既然来到咱们四海帮的地盘,还跟他讲什么仁义道德,大家伙一起上将他斩成肉泥,看他怎么嚣张!”
这个老头年纪虽大,说话却是比年轻人还猛,丁鹏认得他是宝鸡分舵的总管张大鹏,在场还有两人也是分舵管理级的人物,一个是护法王秋和,另一个是刑堂李执事。
此时,王秋和伸出右掌,掌心力道平和,在向金宽胸前行功揉了一揉,半响,开口道:“无大碍,气血已经走通,舵主请放宽心。所幸操行之的剑罡还不到家,虽然隔着衣衫透射入体,不过已经伤害不大。”
向金宽这时已缓过气来,他虽然口喷鲜血,其实伤势正如王秋和之言并不沉重,只是他一向好胜,今日竟败在一个年轻人手中,心中郁气憋闷,才会借淤血泄。
向金宽瞪了张大鹏一眼道:“放屁!操行之这么好杀的话,老子还能让他活到现在?如今江湖形势复杂多变,同心盟和我四海帮同为武林霸主,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明眼人都知道这场争斗在所难免,如不幸爆,声势势必浩大无伦,不知多少江湖帮派、多少高手名宿要被卷入这场纷争中。”
说到这里,向金宽看了看旁边的丁鹏,这些话他本来不应该在外人面前谈的,不过今日丁鹏所作所为实在让他心中感动,也就不再提防,继续道:“值此危急之际,没有总坛之令,我宝鸡分舵绝不能轻开战端,否则被有心人拿住把柄的话,四海帮在道义上便先输了一场,到时我等被帮主责罚事小,坏了帮中大计才是罪责深重。”
丁鹏不言不语,只是安静听着,这样的场合向金宽能不避嫌疑说这些话,他丁鹏可不能没大没小胡乱开口,只要将自己当成透明人留个耳朵就好。
当然,丁鹏对于他们谈论的这些江湖之事还是很感兴趣的,这对灵山以后的展将是重要参考。
只听得张大鹏接口道:“舵主你总是考虑太多,老子看你被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打伤,心中实在气不过。……好吧,老子粗鲁无谋,那你们赶紧想一个收拾那混蛋的好办法。”
护法王秋和劝道:“张老,你的脾气该收一收了,人年纪大了脾气还这样火爆,对身体可不好。再者,既然舵主说了顾虑,自然有他的打算。”
刑堂李执事是个性格沉默的汉子,这时开口道:“这个仇必报!不过我听舵主的安排。”
向金宽点点头:“老王和老李的性格沉稳,就老张你的脾气实在让俺无法放心,所以今日不让你们同去观战,还特意安排他们两人盯着你,就是怕你生事。现在么,先让那个姓操的小子蹦跶几日,等总坛之令下来,再从长计议。”
张大鹏心中不满,还想开口,王秋和搂住他的肩道:“先不要打搅舵主休息了,咱们先出去,等舵主伤势好转再说其他不迟。”
张大鹏见众人都不赞同自己,恨恨跺了跺脚,大步走了出去。王秋和和李执事也相继告退出去。
室内只剩丁鹏和向金宽,丁鹏看向金宽还有些精神不振,于是道:“向大哥,你好好休养,如果无事的话,小弟先告辞回灵山了。”
向金宽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没有出口,顿了顿道:“眼下宝鸡城是是非之地,尤其我四海分舵,大哥也不留你,免得为你添加麻烦。你有事自去忙吧。”
丁鹏施礼告退,向金宽忽然又说道:“操行之的幻影无形剑确实非常厉害,以后……以后你如果和他对阵,千万小心。”
丁鹏心中一动,向金宽为何提醒自己这个,按目前的情况,操行之根本不会将灵山和丁鹏这样的小人物放在眼里才是。
丁鹏没有多问,谢道:“大哥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咱们兄弟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