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鹏故作镇定,摇摇头:“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因为在下认为妖人应该还没有找到东西,否则他早应该离开灵山派。可惜刚才打斗时生死搏杀,在下为了自保只能快速将他击杀,不能好好审问他一下。
操行之不再言语,对于丁鹏的回答他是不太相信的,不过对于王天福和丁英寿等人的指证,他也心存疑虑,一是丁鹏前面的回答基本没有漏洞,也能解释通,二是灵山派虽然只是个小派,但列位正道多年,在现在这个江湖局势下,没有理由要和几乎走投无路东躲西藏的魔教有勾结。
再者,相对阿谀奉承的王天福,操行之对不卑不亢的丁鹏反而更有好感,他还记得当日自己击败向金宽后,众人围观,只有丁鹏敢于搀扶落败的向金宽,这让他有些佩服,这人的品行总比王天福之类要好。
丁英寿见操行之有些犹豫,眼珠一转,忙道:“操大侠,小弟看此人非常狡诈,言语巧辩,万万不可轻信。……对了,这些小孩子既然在场,不如问问他们。”
丁英寿指着陈小水等人说道。
操行之点点头,丁英寿扫视了一番有些惊慌的灵山众弟子,他看王二蛋神情木纳,有些智力不足的样子,指着他道:“你,就是你,你这个小鬼,地上这个妖人是怎么死的,你老实回答,千万不要说假话,否则一旦被我们查明,那你就是和魔教同流合污,一样要重重治罪!”
王二蛋有些吓傻了,呐呐道:“俺……俺没看清楚……”
丁英寿引诱道:“嘻嘻,不要怕,你说是不是你们掌门听到我们的脚步声,然后才下杀手将他打死的,还有你们掌门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你只要好好回答,不仅无罪,还会有大大的奖励。”
听到这话,丁鹏还没有表示,蓝田先怒道:“你什么意思,故意吓唬小孩子让他说谎是不是?”
张诗书连着剑鞘横剑一挡,冷冷道:“不要说话,在没有洗脱嫌疑前,你们都有可能和魔教妖人有勾结。”
王二蛋虽然有些笨,但从对话中还是能听出这些家伙似乎对灵山派不友好,他迅速坚定主意,大声道:“没有,俺们掌门只是……只是打死了一个窃贼,其他什么都没有!”
旁边李大柱等弟子也响应道:“对啊,你们平白诬赖好人,掌门是最好的人,才不会和什么妖人有勾结。”
“你们没有本事去抓妖人,我们师父打死了妖人,你们又说他坏话……”
丁英寿一呆,脸色尴尬,旁边,王天福阴险地问道:“好啊,你们掌门真是厉害,竟然能单打独斗打死魔教高手,他使的可是你们灵山派的灵蛇掌法?”
陈小水得意哼道:“才不是,师父用自创的红砂掌打死了妖……”
说到这里,陈小水忽然瞥到丁鹏脸色铁青,他心中顿时一慌,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话音立马止住。
王天福冷笑道:“丁掌门,丁贤侄,你真是大才啊,上次用红砂掌打死了黑虎,这次又用红砂掌打死魔教高手,佩服,老夫真是佩服。老夫和灵山相交数十年,可真不知道灵山派有这样厉害的武功,哦,对了,贤侄大才,这红砂掌乃是自创,就不知道贤侄的红砂掌能不能让我等开开眼界?”
王天福也算被逼到份儿上了,本来这次以为抓住灵山把柄,拿下丁鹏十拿九稳,没想被他花言巧语几句,竟然有要摆脱嫌疑的迹象,他如何能不急,于是抓住不相信丁鹏的红砂掌乃是自创,咬定其有问题,一心想将污水往丁鹏身上扑。
要说王天福对于红砂掌是不是有问题,还真没什么证据,但是他也是狗急跳墙,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抓住这一条狠狠咬了。
听了王天福的话,丁鹏叹了口气,幽幽道:“王掌门何苦如此咄咄相逼?这乃我灵山秘事,本来不想对外人透露,但王掌门竟然要将我灵山划入邪门歪道,在下只能违背先人遗愿,将事实相告!”
然后,丁鹏一副无奈的表情,编出一个故事,故事的模板就是和柳艳姑当日和他述说五毒真经相类似的版本,不过其中很多东西换了个面目,大概就是:30年前灵山一众前辈去剿灭魔教,临行前知道凶多吉少,担心一些武功失传,后继无人,于是偷偷在门派隐秘之处留下武功秘籍,上面记载了这一百多年灵山创派后流传下来的一众武学。结果魔教一战,果然灵山派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灵蛇老人一人,但灵蛇老人恰恰因为年轻,当日出征时没有资格参与隐藏武学一事,对此事并不清楚,因此这几十年来灵山武学平平,除了灵蛇掌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武艺,导致门派势微。灵蛇老人死后,丁鹏无意中从一处隐蔽处掘出前辈秘籍,于是武功大进,但因为一些顾虑,没有对外界宣称,只说是自创,等等,从头到尾,严丝合扣,既有逻辑,又有感情,说的既合情又合理。
听完丁鹏的叙说,王天福傻了,丁英寿傻了,红尘五侠其他人也傻了,操行之目光中也露出一种释然,不管他们是否真信假信,一时间却也没有更好的话来反驳丁鹏。
丁鹏心中一松,眼看就要洗清嫌疑,这时,院外又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丁鹏,你大奸似善,卑鄙无耻,残忍恶毒,我今日就要揭露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