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倒是丁鹏过虑了,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扦泥城一个秘密的地方,库尔班和几名心腹也在讨论明日的比斗项目。
库尔班在于时面前提出用比斗之法,试一试陈定方等人是不是招摇撞骗的骗子,自然不可能耍一些不入流的花样,比斗项目必须围绕力量和技艺的对拼来做文章。
库尔班为此,召集了多位门人信徒出谋划策,此外,还聘请了一位非常尊贵的客人来为自己助阵。
最后,库尔班订下了三个比斗项目,这些项目几乎是为他量身定做,根据他的武功、力量、优势特点量身打造,既能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的不凡,提高地位和影响力,又能确保胜利的倾斜,让他最大可能赢得比赛。
在比斗之日的前一天,库尔班再次召来心腹,最后商议完善计划。
库尔班是一个体型胖大的中年和尚,西域僧人很少剃光脑袋,库尔班同样如此,虽然穿着黄色僧衣,但头顶上还留着一寸长的短,加上满脸肥肉,让他看起来不像一个苦修的僧人,而是一个悠闲富态的富家翁。
库尔班几人正在商议,一个瘦小的僧人敲门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急色,一进门就说道:“佛爷,对头那边又来了一批人,现在为的三人已被丞相请到府中。”
库尔班一愣,怒道:“是谁盯着对头,为什么早不来报?”
旁边坐着的一个心腹大惊失色,仓皇道:“佛爷息怒,今天是岸藏喇嘛带人盯梢,不知道他搞什么鬼,现在还没有来报。”
那个前来报信的瘦小僧人道:“正是岸藏派我来的,他本想偷偷进院子听听对方是什么人,结果被对方一个妇人出手打成了重伤,我们拼死将他抢了回来,现在正在外面由阿依古丽救治。”
库尔班脸色稍缓,说道:“阿依古丽出手了?难道岸藏中的也是剧毒?”
瘦小僧人点头道:“阿依古丽说岸藏中了一种非常可怕的毒,她需要赶快出手救治,所以我们没有将岸藏带进来。”
先前那个说话的心腹可能和岸藏有亲近关系,担忧道:“不知岸藏伤的如何,阿依古丽能不能治好他?”
库尔班脸上涌起恨色,生气道:“岸藏这个混蛋,让他乖乖在外面盯着,他非要逞能进里面偷听,死了也是活该。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阿依古丽是本宗从康居请来的大巫医,非常擅长用毒解毒,任何剧毒她都有办法治疗,这次请她来就是对付对头那种无孔不入的剧毒,现在让她为岸藏治一下,也好总结一些经验。”
众人正说着,门又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色牦牛皮袍的美丽女子当先进来,后面一个僧人扶着一个男人也走进来。
那个和岸藏有亲近关系的心腹忙站起来,接过被僧人搀扶的男人,大声道:“岸藏,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男子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先对着库尔班惭愧道:“佛爷,我给你丢脸了,我没事,阿依古丽已经为我解了毒。”
身穿白色牦牛皮袍的美丽女人摇头道:“不,你的毒还没有完全排干净,这种毒很奇怪,虽然毒性不烈,但十分难缠,似乎有一种力量包裹着它们,我的药不能彻底清除,需要再配合火疗之法,大概用三天时间才能将你治好。”
库尔班施礼请阿依古丽坐下,大笑道:“大巫医真是了不得,你一出手就破了对方的剧毒,我看岸藏很好,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
阿依古丽很矜持,淡淡道:“如果对方只是这点手段,库尔班大师可以放心,明日我阿依古丽保你赢得比斗。”
库尔班身为活佛,虽然是自称的,也有点自己的骄傲,笑道:“如果比试顺利,恐怕就不用劳烦你出手了,本宗第一项比斗就可将对方拿下。”
阿依古丽笑了笑,她的笑容如同天山上的雪莲,让看到的人心中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只听阿依古丽淡淡笑道:“我劝大师还是将我为你准备的布置放在第一项,这样可以确保胜利。”
库尔班不置可否,笑道:“有阿依古丽在本宗身边,胜利自然没有问题,据说对方又来了新人,明日咱们要招待的客人又多了一些。”
“招待是你的事,我只负责为你布置的那一项赢。”阿依古丽笑容稍纵即逝,又恢复了天山之顶的冰雪表情。
库尔班豪气道:“几个招摇撞骗的无耻汉人,本宗自然不会担心,只要阿依古丽你能防好对方那种神秘的剧毒,你们明日就看本宗如何将他们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