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是内鬼!?
想到这点,萧铭新的脊梁骨都在毛,身躯不寒而栗,如果事实真如他怀疑的那样,杨浩然的城府也太深了,近乎荒诞!
不过这倒是萧铭新多虑了,杨浩然也跟他一样成为了囚犯,此刻遭到的对待可是要比他还要悲惨。
“嘿,别拿污言秽语来刺激本王,皆是徒劳。”郡王邪魅一笑,而后轻轻甩过一掌,看似很轻柔实则力道非常之大,令萧铭新半边脸通红,有股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溢出鲜血,双眸似在喷火。
“别这么瞪着我,小心我将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郡王无动于衷,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萧铭新另一半脸上,居然导致两颗牙齿脱落,萧铭新终于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怎么?很难受?坚持不住了?等会儿有你好受的。”男子麻木地冷笑着,转过身离去,最后留下一句话,“你也不必怀疑人家,虽然那年轻人帮了我一个大忙,但终究是你拖累了他。”
郡王走后,萧铭新长呼一口气,疑心去除,这一切并不是杨浩然有意为之,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叮叮叮”
不远处,有个老者托着一条长长的尖角链踱步而来,他缓缓打开牢门,静端端地站在萧铭新的面前。
“你是来折磨我的?”萧铭新询问,他已失去了一切,灵力、武力、法器、灵药等等,此刻唯有一口气在,促使他苟延残喘下去。
“放心,时间不会太长。”老头冷冷回应,而后抡起铁链就往萧铭新的身上抽去,一时间,此地传出一段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别看老人颤颤巍巍的样子,下手可真不留有半点余地,几乎是把萧铭新往死里打,不过一刻钟后,青年便开始奄奄一息,身上恐怕没有一块无损的地方,血痕累累的完全不成人样。
“老朽跟你无冤无仇,本不必这么做,只因你的气数未尽……”朦胧的话语传入萧铭新耳中,他的神魂一片模糊,元神被封锁,灵识海却在暴动不已,有滚滚波涛在翻腾。
就这么三句话被他捕捉到了,而后萧铭新便晕死过去,半刻钟之后,他被一盆彻骨的寒水泼醒,也不知什么颜色的寒水掺合着鲜血不断滴落,模样惨不忍睹。
他痛得龇牙咧嘴,半刻钟时间足够他的机体恢复正常,但可惜并没有,灵力都没了,丹田中一片沉寂,再逆天也回春乏术啊。
那白胡子老头看到萧铭新有反应,举起手中的钳子,前端是被烈火炙烤到近千度的铁块,足有手掌那么大,而后印在萧铭新的胸膛上,立时焦臭味四起,青年再次嘶吼,嘶吼到声带都破损了的地步,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老头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半个时辰内,萧铭新的上半身已经没有一处是正常的了,铁链划破的口子变得焦黑,流淌的血液也被堵住,这一切真实的伤害强加在他身上,足以用“生不如死”这个字眼来形容。
即便萧铭新受过的折磨本就不少……
“老头,你……你说的时间……不会太长……”萧铭新喘着粗气,脑中一片昏暗,清澈的双眼难以睁开,他都快神志不清了,可是嘴里仍在出声,“指的……指的是什么?”
“老朽不能杀你,但也只要留你一口气在,直到那位大人到来,我就能交差了。”老头慢慢开口,手中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刀,显然是另一种刑具,“不会太久,顶多三日。”
这三天内,萧铭新度日如年,每天都要经受多达数十种严刑,可以说是,这个老头的做法没有目的可言,就是为了折磨而折磨,并且,他会在当天的凌晨解封萧铭新丹田,强行塞给青年劣质的丹药用以恢复,以此达到“玩弄”更长时间的目的。
难以想象,一个年过古稀、没有丝毫修为的老者,下手居然这么狠,废寝忘食地辱没、拷打萧铭新,竟还表现得乐此不疲,到后面仿佛愈起劲。
萧铭新所遭受的并非只是肉体上的虐待,更有心灵深处的煎熬,元神同样难逃此难,老头总会变着花样来折磨他,其肉身和元神都难逃此劫。
“放了我!”萧铭新怒吼连连,这是第三天,服食丹药后的他气息再次回归,流失的气血全部被补全,这便是那郡王的安排,不惜耗费珍贵的妙药也要让萧铭新受到足够的痛楚。
但是,正所谓治标不治本,这点灵丹妙药怎么可能够萧铭新服用,道伤不愈反增,精血流逝了只有他自己才能重新提炼。
也许现在重见天日,他还能蹦跶一会,施展几招神通绝学,但是战力已经绝对不可能回到之前那样的巅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