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雍王府。
陈信然抬头望了眼从冀州城外缓缓飘来的奇怪东西,和他一样,现在整个冀州城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个东西。
最重要的是,这个东西还扔下了一个绑着纸条的石头,当冀州守军打开这个纸条之后立刻找到了他。
“陈将军,殿下喝醉了,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雍王府门前,王府的管家将陈信然挡在了外面。
自从冀州城被围困以来,雍王几乎每日喝得酩酊大醉,其他将领虽然颇多怨言,但是碍于雍王的暴戾谁也不敢劝谏。
得知雍王又喝醉了,陈信然心中恼火。
上次将粮草送给蛮族,不但没有换取蛮族挥师东进,反而越让蛮族看轻他们。
粮草蛮族是收下了,但是他们不过被蛮族嘲笑为傻瓜。
察合台是走了,但是贝善率领的蛮族接替了他继续围困冀州城。
这时他们才明白,自己不过是被蛮族耍了,贝善要的是冀州城,不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粮草。
眼见蛮族不退,而援军迟迟不到,雍王开始每日酗酒,经常责罚鞭笞下人。
王府里的下人这段时间很难捱。
望着王府管家脸上的鞭痕,陈信然一只手挡住了即将关闭的王府大门。
他朗声说道:“今日我必须见雍王,现在青州军和禁军都在城外,想要解除冀州之围必须里外相互配合。”
说罢,他猛地推开大门,不顾王府侍卫的阻挠向里面走去。
陈信然在冀州军中威望颇高,又是雍王妃的内弟,他这么来硬的,王府的侍卫倒是不敢再阻拦。
还未到正殿,一阵歌声传入了陈信然的耳中,期间还伴随着钟鸣鼓琴之声。
皱了皱眉头,陈信然很快到了正殿,只见正殿中雍王正喝得面目通红。
此时,两个歌姬正躺在雍王怀中卖笑。
“殿下!”
站在正殿外,陈信然高喊一声。
这声突如其来的断喝让正殿中的歌舞停了下来,雍王拿醉眼看了眼陈信然,笑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蛮族打进来了,哈哈哈,本王就等着他们打进来,来人,给本王取剑!”
城池被围,没有援军,雍王颇有些自暴自弃,他接着喊道:“你们还等着什么,都去逃亡吧!”
陈信然皱了皱眉头,他大声说道:“殿下,禁军和青州军现在正在城外和蛮族鏖战,这是青州军送来的消息,要求我们观察战场形势,随时里应外合进攻蛮族。”
“胡说,你当本王真的醉了吗?冀州城被围困,青州军怎么传递消息,难道他们还能飞进来不成!”
陈信然心中嘀咕道,这青州军还真的是飞进来的。
他说道:“殿下,此事虽然怪异,但是的确是青州军送来的消息,不信殿下跟末将到外面,那个奇怪的东西还在天上。”
雍王哈哈大笑,“好,本王就跟你出去看看,若是你敢蒙骗本王,仔细的你皮!”
一摇三晃,雍王跟着陈信然到了外面。
因为热气球飞行的速度很慢,现在热气球不过是刚刚抵达雍王府上空。
抬头看了眼头顶的东西,雍王的醉意顿时醒了大半。
他揉了揉眼睛看向那个奇怪的东西说道:“东西是从这上面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