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庞玉坤告诉过他去了长安要小心行事,避免惹出是非,而且这奏折本就是给赵皇后和太子看的。
禁卫将领接过折子点了点头。
送了折子,驿将纵马而去,这时一个宦官在一众小黄门的簇拥下向宫门走来,在宫门口停下,为的宦官细声细气地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见到来人,禁卫将领一惊,这可是如今城长安炙手可热的王喜,王侍郎,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他立刻躬身说道:“回王侍郎,这是来自青州的折子。”
“青州的折子?”王喜的眼睛眯了起来,让他的三角眼立刻成了一条线。
“是的。”禁卫将领将奏折双手奉上。
王喜接过奏折,直接将外层的信封撕掉,扫了眼奏折上面的内容王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说道:“这奏折我会交给皇后娘娘的。”
禁卫将领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谄媚地笑了笑,不住点头。
将奏折收入袖笼中,王喜抬着头向宫中走去,如今皇上重病在床,这朝堂上的大小事务都是由皇后在代理,而太子没了皇上的监督,现在每日纵情声色,根本懒得理会大臣。
望着王喜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内,禁卫将领轻轻松了口气,只是他有些担心,从王喜的表现看他似乎根本不在乎齐王。
而现在谁不清楚齐王在大渝国的地位。
宫内,王喜拿着奏折直接去了赵皇后的居所,此时赵皇后正在梳妆。
“娘娘,老奴在宫门遇见青州的驿将给皇上送折子,于是将折子拦了下来。”王喜的表情瞬间从倨傲变成谄媚。
“齐王的折子。”赵皇后的身体轻轻抖动了一下,显然情绪起伏很大,“给本宫看看。”
“是。”
王喜笑眯眯地走了过去,将给赵皇后梳头的宫女赶走,自己给赵皇后梳起了头。
接过奏折看了眼,赵皇后忽然笑了起来,“这蛮族袭击山海关倒是及时,恐怕蛮族是假,拥兵自重是真吧。”
“可不是,以老奴看,这齐王摆明了是在威胁娘娘和太子殿下,其心当诛。”王喜一边仔细地梳头,一边义愤填庸地说道。
赵皇后叹了口气,“皇上这一病,诸位皇子都不安分起来,本宫看这投名状也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娘娘,老奴以为这投名状还是有些作用的,如果把投名状昭告天下,这些皇子若是心怀不轨这就是不忠不义。”王喜笑着说道。
“只是皇子谋反是不忠不义,若是太子今后要杀其他皇子岂不是也不忠不义。”赵皇后眉头紧锁。
王喜继续说道:“娘娘,这还不简单,到时候给这些皇子扣一个谋反的名头,这不就不违反投名状了吗?总之,这投名状对咱们百利无一害,当初老奴出这个点子时就考虑到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