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现在都知道外面乱了,想多留一些粮食也正常,再者大渝国征收农赋本就是多样物资冲抵,既然有人如此,便收下吧。”萧铭沉吟着说道。
庞玉坤点了点头,接着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殿下,这征收的农赋是留在府衙,还是上缴国库?”
怔了一下,萧铭问道:“你为何问这个问题?”
庞玉坤说道:“大渝国的农赋都是各州府衙自己留下一部分,剩下的部分上缴国库,但是在博文学院学到的税赋办法则是让各州府衙将全部税赋上缴国库,再由国库按照情况分拨给各州府衙,这赋税乃是国之大事,下官只向殿下汇报。”
萧铭会意,他说道:“各州自留赋税难免有以次充好,贪赃克扣的弊病,为了避免这税赋在各州县就被截留,你让他们将账目和赋税一起交到青州,在合计了账目之后,再给他们返还一部分。”
“只是如此一来,各州县将这些物资运输到青州的成本会花费很大。”庞玉坤提醒道。
萧铭顿时反应过来,他叹息一声,这个时代还是太落后,不过即便如此,他依然坚持了这种方法,他可没有忘记明朝时期上千万两银子税赋被层层截留,到了京城的时候只剩下很少一部分的事情。
在任何时代,贪官污吏的胆子都是很大的,萧铭可不相信自己的封国都是清官。
事实上,无论在那个朝代,无论是开国还是末世,贪官在官场的比例都要高过清官。
“一部分也是送,全部还是送。”萧铭说道:“而且各村,个县都要有自己的账册备份以便查验核实。”
“是,殿下。”庞玉坤说道。
萧铭继续说道:“庞辅,这赋税是官员最容易贪赃的地方,你可要抓紧了,你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本王的眼中也揉不得沙子。”
“是,殿下。”庞玉坤的神色有些异样,他看向萧铭想说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
淮州。
正在萧铭和庞玉坤说这农赋之事的时候,南征军正在对淮州城动全面进攻。
正如情报上说的一样,魏王在淮州城增加了五十门火炮,但是这些火炮还没有使用的时候便被青州军的炮兵砸的乱飞。
不同于彭州城,淮州地势十分平坦,一马平川。
面对这样一座连护城河都没有的城池,鲁飞大胆地将士兵在城墙前展开,而白木的负责的骑兵则是在步兵两侧,保护侧翼,因为这淮州城中有三千骑兵。
这次为了防御淮州城,魏王可谓是下了不少本钱。
只是论起骑兵,这些淮州的骑兵又怎么是亲自和蛮族交过手的青州骑兵的对手,在南征军初到淮州城的时候淮州军的骑兵曾经试图攻击排成阵列的步兵,但是丢下一地尸体后,这些骑兵就躲入城中再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