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想必是记错了,您才是此次任务的首要责任人,微臣只是奉命护送殿下抵达,所以镇压疫情的事务,还需殿下亲自着手操办,希望可以争取早日回朝复命。”程浩天的架势,远远超过李元吉的惶恐行为,在这个时候,程浩天绝不能让李元吉的气势回升,否则他只会真把自己当做是来观摩疫情,而非是为疫情冒险献身。
“你...”李元吉恼羞成怒的说道:“本王虽是戴罪之身,好歹也比你们这些奴才下人金贵,再说,既然都是一路随来,那么人人都有责任将疫情消灭,难不成,程太医也忘了自己,以身作则的身份?”
李元吉才不管程浩天是以什么身份前来,他记得李建成交代过,不论程浩天是我们身份前来,他都可以用他齐王的身份打压他,甚至是处死他,况且他还身负医者职责,他不信程浩天能置自己多年的名誉不顾。
“微臣的身份,微臣固然是不会忘,但眼下已不是微臣大显身手的时候,所以殿下该尽早安排人员,将疫情区封锁,事后再做焚烧的后续工作。”程浩天早已知道,疫情并非是他所能控制,因为研究疫情的来源,和疫情的种类细节,都需要一定的时间,经过他几天的勘察,他发现疫情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因为这是一种死尸经过腐化后,散播出的一种疫情,具体他一时根本无法着手仔细研究。
眼下他们要想控制疫情加重传染,他们只能采取最有效极端的方法,那就是用高热的大火,将疫情区域大面积烘烤,直到疫情被高温腐化,这样亦可避免疫情夺走无辜百姓的生命。
“笑话;”李元吉一脸轻蔑的冷笑道:“你以为本王愿意在鸟不拉屎的地方,浪费时间嘛,要不是这鬼天气作怪,本王早就一把火燎了这里,还用得着你在这里支派本王。”
李元吉很是不服的拂袖怒‘哼’了一声,他心里何尝不抱怨,要不是天气作祟,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跟死神对抗。
“天意不可违,但殿下何不想想其它办法,比如可以在湿地生火的资源,况且眼下雨季已过多日,微臣认为升火并非是件难事,以殿下过人的机智,微臣相信殿下定能想到万全之策。”程浩天尽可能的不去揽责任,因为只有把李元吉逼去危险地带,他才有机会遭遇不测。
程浩天把责任都推卸给他,却还不忘把他恭维在高处,李元吉是怒不得,却也笑不得,所以他冷言冷语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管这件事?”
程浩天依旧是镇定自如的说道:“微臣定竭力协助殿下,争取早日将疫情消除。”
“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李元吉又怒‘哼’了一声,随即拂袖进营帐,只是不等他揭开营帐帘,有一名士兵火烧火燎的边跑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又有人传染疫情了。”
程浩天暗叫事情不妙,如果疫情真的传播的那么凶猛,估计他们都难逃厄运,在场的人听闻,都惶诚惶恐的捂着口鼻,只露出一双双带着惊悚不安的眼神相视。
李元吉更是慌了神,他也捂着口鼻,人已经一半在营帐里,一半露在外面,他已经顾不得太多,所以他畏畏缩缩的指着程浩天说道:“你...你...你赶紧去想办法,否则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程浩天见他胆小如鼠的懦夫样,心里又是气愤,却又拿他没辙,以他这幅德行,想必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见得敢去,所以指望他想办法控制疫情,估计是想都别想的事。
这时来报的小兵将,又一副哀求的说道:“程太医那名小兄弟还有气,求您过去救救他吧。”
“放肆;”陈浩天身边的一名随从,这时上前嗔怒的说道:“你这是在让程太医去冒险。”
“可是...可是...”小兵将战战兢兢的垂下绝望的眼神。
“走吧,带我去看看。”程浩天说着便自行先抬步,而那名帮他出气的将士拉着他说道:“太医,您不能去。”
“事情总要有人出面解决,当个缩头乌龟,那是小人与懦夫的行为。”程浩天留下讽刺李元吉的话,便自行离开,留下李元吉一脸黑沉的怒意,不过比起性命来说,他宁可做个缩头乌龟。
程浩天对这样紧急的状况,也丝毫不敢怠慢,眼下疫情以及传播在他们的军营中,如若再找不到控制的方案,事情将不堪设想。
“太医,快,在这里,他还没死。”几名以及是武装戒备的士兵,见程浩天匆匆走来,赶紧忙对他招手。
程浩天也已经用厚实透气的隔离布蒙住口鼻,在这种紧张的情势下,还能有人守在疫情患者身旁,他顿时感到一阵情意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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