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茹雪更是重重地点头:“是,我知道,再也不会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否则你只管不来看我,让我死都行!”
东陵孤云微微地叹了口气:“睡吧。”
自从立妃以来,东陵孤云第一次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完全错误的决定。因为他只是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他不可能把这颗心同时分给那多人,而把真正心爱的人放在一边不闻不问。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了一种极为强烈的冲动,想要去看一看端木幽凝。,听到身旁的甄茹雪还在翻来覆去,他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一指点在了她的昏睡穴上,片刻之后悄悄起身,很快地离开了。
此时的端木幽凝已经沐浴完毕,正准备上床歇息,可是就在此时,房中烛火一闪,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影。回头抬头一看,她不由一声苦笑:“你还敢来,皇上不是说让你白天来吗,你怎么又半夜三更地闯进来了?”
来人自然是独孤洌,笑了笑,他左右瞄了瞄:“皇上今晚不会过来吧?
端木幽凝也笑:“那谁知道?不过如果他真的来了,只好算你倒霉,你最好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
独孤洌撇了撇嘴:“其实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有什么不轨之心,只是来看看你而已。再说上次我扔下你只顾自己逃命有些不仗义,所以才回来看看,皇上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端木幽凝忍不住失笑:“他能对我怎么样,我们什么都没做。”
“那倒是,“独孤洌挠挠头,这才真正放心。不过不等他下一句话说出口便突然苦笑了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话音未落,东陵孤云已经一步迈了进来,冷冷地说道:“你还知道怕吗?你如果真的知道害怕,就不会拿朕的话当耳旁风!”
独孤洌苦笑,起身见礼:“草民参见皇上,皇上,草民总共就来了那么两次,还全都被你碰上了,果然坏事是做不的得,否则早晚会付出代价。”
东陵孤云眼中倒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冰冷,只不过也没有多少暖意就是了:“你来几次朕都没有意见,不过朕已经说过了,你大白天来有什么不好?为何非要半夜穿房越脊?”
独孤洌叹口气:“皇上恕罪,并非草民定要抗旨,而是今夜草民并非专程来看望皇后娘娘,只是刚刚做了笔买,返回的途中路经此处这才顺道前来。
东陵孤云不置可否:“那你已经看过了,还不走?”
什么啊,我真正想说的还没说呢!独孤洌无奈,只得施了一礼:“既如此,草民告退,皇后娘娘,我走啦!”
等他离开,端木幽凝也忍不住失笑:“天底下还真有如此巧合的事,他来一次就被皇上碰上一次。”
东陵孤云倒是没有兴趣再继续这个话题,被甄茹雪纠缠了一番,他身心俱疲,而且这种疲惫很明显地挂在脸上,他也懒得加以掩饰。端木幽凝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眸中浮现出隐隐的关切:“皇上好像很累,怎么了吗?”
东陵孤云摇头,原本想要把所有的烦恼都一股脑儿地对着端木幽凝倾诉一番,然而真的面对面了,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没事。只是过几天朕要出宫一趟,先来跟你说一声,后宫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出宫?”端木幽凝有些意外,“有什么事吗?是否需要臣妾与皇上一起?”
“不必了,朕自己去就可以,”东陵孤云摇了摇头,“来回可能需要耽误几天,朝中之事朕会交给丞相他们,茹雪他们就交给你了,你务必好好照顾他们,尤其是茹雪。”
“是,臣妾知道,皇上放心就是,”端木幽凝点了点头,依然有些担心,“那皇上一切都要小心。”
东陵孤云点头。迟疑片刻之后,到底还是打算离开:“好了,朕也没有别的事,你早点歇着吧。”
这一次他显然并没有打算让端木幽凝挽留,所以走得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便没了踪影。
端木幽凝以为他之所以要出宫是要去体察民情,看看民间的旱灾到底到了怎样的程度。但却不知道东陵孤云只是觉得太累了,他只是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地躲上几天,否则他真的会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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