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原本还指望着是索天沅年纪小不懂事,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谁知此番听她当面拒绝,她不由立刻急了眼,忙不迭地说道:“天沅,你也知道舅妈从小就疼你,瑞君更是把你捧在手心里,你嫁到我们家才是最好的归宿,我们必定都会拿你当宝贝一样疼爱的。”
索天沅依然摇头:“是,我知道舅妈疼我,表哥对我也好,所以你们一直都是我最亲的人。尤其是您和舅舅,在我心中更是与我爹娘一样。但是很抱歉,我跟表哥真的不合适。”
听得出她语气十分坚决,蒋氏越发急得要命:“天沅,话可不是这么说,在我们看来,你跟瑞君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们更合适的了!咱们两家原本就是亲戚,如果你们成了亲,那就是亲上加亲,你还怕我们会亏待你吗?”
索天沅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舅妈你不必说了,我跟表哥是不可能成为夫妻的,永远只能是兄妹。”
蒋氏顿时有些傻了眼,但仍然试图劝说:“天沅,你听我说……”
“舅妈,你什么都不必说了。”索天沅站了起来,依然摇头,“总之这件事不可能,我只能辜负舅妈的一番好意。我要去练功了,母后,儿臣告退。”
说完她转身对着冷秋波施了一礼,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看到蒋氏脸上阵红阵白的样子,冷秋波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忙含笑说道:“大嫂,真是对不住。可是这种事是勉强不得的,请恕本宫也无能为力。”
蒋氏沉默片刻,突然哼了一声说道:“想不到原来是真的,原本臣妇还有些不敢相信,谁知居然是真的……”
如此一来,冷秋波反而有些奇怪:“大嫂说什么?什么居然是真的?”
“原来索天沅真的喜欢上了别人。”蒋氏的神情有些阴郁,毫不避讳地说着,“这几日瑞君一直心神不安,几天的功夫就瘦了一大圈,臣妇问了他好几次,他才痛哭流涕地说天沅可能喜欢上了别人,不要他了。臣妇还骂他胡说八道,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冷秋波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立刻替索天沅澄清了一句:“这一点大嫂确实弄错了,天沅并不曾喜欢上别人,她拒绝瑞君只是因为对瑞君确实无意,与旁人无关。”
“臣妇却不这样认为。”蒋氏摇了摇头,“以前天沅还住在臣妇家中时,与瑞君是极为要好的,两人早已说定会永远在一起。若不是因为喜欢上了别人,天沅不会不要瑞君的。”
冷秋波的眉头皱得更深:“是吗?那大嫂知不知道天沅喜欢上了谁?为何本宫从来不曾听说过?”
蒋氏看她一眼,眼中的光芒也显得有些阴沉起来:“还用说吗?难道皇后娘娘不曾发现这一阵子公主一直与谁待在一起,连分开片刻都舍不得?”
冷秋波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嫂是说李护卫?不不不,根本没有那回事,天沅只是跟着他学武而已,就算最近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些,也不过是因为李护卫很快就要离开,所以天沅才想抓紧一切时间多学一点,与喜欢不喜欢没有半分关系。”
虽然看得出她不像是在掩饰,蒋氏却依然将信将疑:“真的?他们真的只是师徒关系?”
“当然是真的。冷秋波毫不犹豫地点头,“大嫂不要误会,他们两人并非单独相处,不管天沅走到哪里,身边必定有宫女侍卫陪同,以免惹人闲话,所以这一点大嫂完全可以放心。”
蒋氏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如此看来,的确是臣妇多心了。”
冷秋波淡淡地笑了笑:“不错,所以本宫不妨跟大嫂说明白,天沅一再声明对瑞君没有男女之情,是在李护卫到来之前,所以此事跟李护卫没有丝毫关系。”
可是此言一出,蒋氏却根本半点都轻松不起来。与任何人没有关系,才说明索天沅对冷瑞君的拒绝是出自本心,也就是说如此一来,冷瑞君才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可是,原本打的好好的算盘居然就这样全部落空,蒋氏自然极不甘心。眼珠一转,她故意意味深长地说道:“皇后娘娘,请恕臣妇大胆,天沅和瑞君若是结为夫妇,对咱们可都是大有好处的。”
明白她的用意,冷秋波神色不动,只是轻轻一叹:“本宫也知道,可问题是天沅既然对瑞君无意,本宫怎能勉强于她?所谓强扭的瓜不甜……”
“臣妇倒不这样认为。”蒋氏故意笑了笑,“这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咱们双方父母将此事确定下来,天沅自然也就无话可说。等他们成了亲,瑞君必定对天沅百般疼爱,这感情慢慢也就培养起来了。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