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想办法永绝后患,墨雅溪原本希望墨敬玄趁着第二天早朝之时过来与她商议商议的,可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影,派人悄悄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早朝之后皇上留下了几名大臣到御书房商议政事,其中就有墨敬玄。无奈之下,她只得耐着性子等等再说,并且暗中祈祷夏织秀的嘴没有那么快。
谁知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晚上,看看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墨雅溪不由皱了皱眉,以为今日墨敬玄是不会前来了,便准备上床歇息。
谁知就在此时,侍女来报说墨大人求见。她赶忙点了点头:“快,快快有请!”
侍女答应一声转身而去,不多时带着墨敬玄走了进来,咳嗽一声,墨敬玄上前见礼:“臣参见德妃娘娘。”
墨雅溪早已摆出一副矜持的样子抬了抬手:“父亲不必多礼,快请坐吧!不知父亲这么晚前来,所为何事?”
墨敬玄叹了口气,面不改色:“臣是不放心娘娘,因此特意赶来看望。本来应该早些过来的,只是方才一直在御书房与皇上商议政事,这才来迟了,还请娘娘恕罪。”
墨雅溪展颜一笑:“自然是国事重要,父亲大人何罪之有?你们都退下吧,本宫与父亲说会儿话。”
一旁负责伺候的侍女答应一声,躬身退下,并且把门关了过来。四处张望了片刻,墨敬玄才压低声音问道:“你这里是否安全?我们说的话不会被人听到吧?”
墨雅溪立刻点头:“尽管放心,绝不会有人听到。事情经过母亲都告诉你了吧?”
墨敬玄叹口气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夫人说你要与我好好商议商议,不知你是否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墨雅溪忍不住咬了咬牙:“我若是有好方法,还用等你来商议吗?不过无论如何,我们绝对不能给夏织秀翻供的机会,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墨敬玄看她一眼:“这一点我也知道,可是皇上派出去寻找龙胎的人还未回来,他恐怕是不会现在就急着处决夏织秀的。”
“这才是最麻烦的一点。”墨雅溪狠狠地攥了攥拳,“按说夏织秀自己都已经招认了,皇上完全可以将她依律处决,真不知他还在犹豫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墨敬玄反而忍不住皱了皱眉:“你的心也太狠了吧?无论如何,夏织秀是为了我们整个墨家才担下所有罪名的,就算你不感激她,至少也不要这么盼她早死吧?”
墨雅溪闻言又是一声冷笑:“我心狠?我若是不心狠,我们墨家早就完了!皇上若是知道我是假怀孕,你以为你们都能脱得了干系?”
墨敬玄闻言不由咬牙:“这怨得了我吗?这一切都是谁的主意?”
墨雅溪只觉烦躁不堪,不由用力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可是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还是赶紧想办法永绝后患吧!”
墨敬玄愣了一下,不自觉地反问:“永绝后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怎样才能永绝后患?”
墨雅溪冷笑,给了他一个你别装糊涂的眼神:“我是什么意思你还听不懂吗?现在我们最担心的就是夏织秀翻供,只要别给她这样的机会,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墨敬玄沉默片刻:“你的意思是说……”
说着他抬起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墨雅溪立刻便点了点头:“如此一来,岂不就一了百了了?”
“不行不行!”墨敬玄立刻连连摇头,“夏织秀若是突然无缘无故地死在牢中,岂不是容易引人怀疑?说不定皇上就会想到是你杀人灭口,想要掩盖事实。”
墨雅溪冷笑:“什么无缘无故,只要让她留下一封书信,声明她是自知难逃一死,所以干脆自我了结,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畏罪自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墨敬玄皱了皱眉:“你说让她留下书信她就会留下吗?好死不如赖活着,不到万不得已,谁肯轻易自我了结?”
墨雅溪施施然地挥了挥衣袖:“由得她吗?别忘了她的儿子还在我们的手中,大不了就让她选,是她死,还是她的儿子死,你认为她会不会听话?”
墨敬玄看了她一眼,暂时没有做声,片刻后才皱眉问道:“但是有一点你别忘了,你跟皇上说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所以才能怀了龙胎,如果以后你一直无所出,谎言岂不是仍然会揭穿?难道到时候你再来个假怀孕吗?你以为还能像第一次那样,一下子就买通三个太医来为你作证?”
墨雅溪颇有些恼羞成怒,冷哼一声说道:“想那么长远干什么?还是先顾眼前吧,要是眼前这一关过不了,以后就什么都不必想了!大不了到时候我再制造些意外出来,假装身体受到了重创,所以才再度不能有孕的。”
这几句话墨敬玄自然嗤之以鼻,更忍不住冷笑连连:“你以为皇上是傻子吗,你说什么他都信?更何况现在皇后娘娘也已经回来了,她医术那么高明,你是真的受了重创还是假装受伤,她一看就能看出来,你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的。对了,说起皇后娘娘,当年你把布娃娃扔在贤妃床底下的事,你没告诉任何人吧?”
墨雅溪摇头:“当然没有,那种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